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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宴’乃揚州城所有青樓共同參與的花魁選舉之盛宴,若想入席,需得日日來捧場,將超過五十兩的紅綃拋入場中,連續一個月,因此得名‘千金宴’。
自從兩年前清焰姑娘長袖一舞,袖月樓就總能拔得頭籌。
她穿鵝黃衫時嬌俏明媚,穿霓裳衣時純潔無染,穿箭步裙時英姿颯爽,穿銀鏈羽衣時嫵媚多情。腰身盈盈一握,一挑眉一眨眼,目光中彷彿有蠱。
清焰姑娘不拘於任何一種風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音律舞姿皆為上乘,是揚州城內人人慾摘的奪目明珠。
“打個賭如何?我今年必能進那雅閣。”
“呵。”李相夷笑著搖搖頭,明顯不信。
這千金宴有兩處場地,庭中宴席,暖風雅閣。
庭中宴席,就是靠一擲千金入場,共有七十二個席位,分列庭院兩端。賓客們一概屈膝跪坐,頗有魏晉之風。兩位客人一席,共三十六張放著清茶、美酒、果盤的矮桌,每桌各有兩位姑娘隨侍在側,是千金宴的主場。
而這暖風雅閣,就是話本里的那種‘風流韻事’了。
這暖風雅閣是獨屬於花魁的居所,上屆花魁有權在千金宴上邀請名動天下的才子少俠入雅閣,親自服侍以表傾慕。
此種方式入場的客人也稱為‘入幕之賓’,是江湖上最為風流的揚名方式。
不少江湖少年和權貴子弟都將‘暖閣之邀’當做吹噓的本錢,看不上那些只能靠錢的附庸風雅之輩,爭著炫耀自己的武功才學,希望能入清焰姑娘法眼。
只是這清焰姑娘已蟬聯兩屆花魁,卻從未青睞過任何人。
這麼算起來,李相夷倒是第一個進過那暖風雅閣的。
那夜的情形讓他至今心有慼慼。
這種事落在葉姑娘眼裡,怕是“有病,仗著投了個好胎,不知感恩,卻急著孔雀開屏。妄想誤姑娘一生來給自己添個風流之名,簡直死有餘辜。”
他好像都能想象出,葉姑娘如此說話時勾起的嘴角。
放在以前,他也會樂得參與這種少年意氣、張揚炫技的賭局,要挑戰常人所不能,爭這萬眾矚目的彩頭。
但自從那夜以後,他就不想再摻和這種事了。
可他這位朋友卻非要作死。
這位紀公子是他剛下山歷練時,便機緣巧合結識的一位舊友。家世斐然,武功泛泛,卻自負文采,喜好附庸風雅。
這不,聽了清焰姑娘一曲詞,便單方面引為知己,一心要做那入幕之賓。
其實他本心不壞,是真心傾慕葉姑娘的才情,但葉姑娘看他的眼神……已經非常危險了。
李相夷幾次暗示提點不成,還被他以激將法趕鴨子上架。
“我可以保證,這清焰姑娘與別的姑娘絕然不同,不是那種只看家室名望的庸俗之輩。”
李相夷喝著酒,嘴角噙著暗笑,心裡卻直搖頭。
是絕然不同。
看她一眼就沒命的那種不同。
那夜他最終沒有殺葉姑娘,只是告誡她停止殺人。
葉姑娘卻不領情,“李門主若覺得那些人不必死,就讓他們別來招惹我。”
如此蛇蠍美人在那清澈愚蠢的紀公子眼裡卻是絕代佳人。
“要不我們打個賭,就算是你,清焰姑娘也不會看這什麼四顧門主、少年劍神的面子,若不能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上勝她一籌,再大的聲名也是無用。”
李相夷心裡好笑。
“好,我跟你賭了。”
“我聽聞,李相夷近日與人打了個賭,說能做清焰姑娘的入幕之賓。”
“這旁人不敢說,李相夷肯定是行的。”
“清焰姑娘心氣再高,畢竟只是風塵女子。李相夷何等人物,這天下哪有美人會不為他折腰?”
“李相夷若來,其他人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啦。”
李相夷這些年何止是名動江湖,簡直是整個揚州城適齡少女的夢中情人,為了看他一眼,願入四顧門為奴為婢的都不在少數。
如果不是他眼裡只有喬婉娩,而喬女俠也是出身名門、典雅高貴的武林第一美人,不知要圍繞他的婚約掀起多少風波。
只不過,即便有了婚約,這種事在江湖上也是美談。
大家都覺得,李相夷這般人物,自當有武林第一美人為妻,有天下第一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