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就算是耳朵有些聾了,聽不到對方說什麼,但是隻要看到對方的嘴巴在動,就一直衝著對方微微的笑著,這樣的人生不是也很完美麼?”
蕭麗華沉默了一會,搖著頭對白穎說道:“也許你說的很對,那樣看上去是很幸福,不過你和他們不同,你是特別的!白穎,你不屬於這裡,你應該勇敢的走出去,去面對你精彩的人生。”
蕭麗華看著底下熱情洋溢的青年們,對著白穎說道:“你就真的甘心你這一輩子就守著這麼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不喜歡的人?雖然你挑的那個人他可能很會唱歌,很會跳舞,很會耕種打獵,甚至很是喜歡你,可是你真的願意麼?毫無感情懵懵懂懂的過完一輩子……”
“那你說怎麼辦?!”白穎打斷了蕭麗華的話語,盯著她的眼睛,低沉的聲音中有著幾分嘶吼,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將蕭麗華嚇了一跳。
蕭麗華被白穎的神情話語嚇了一跳,她錯愕的看著白穎不知所措,突然想到白穎的心中中意的那一個人不正是現在自己身邊的楊木衣麼,白穎對楊木衣肯定是依舊愛意縱橫,楊木衣對白穎也是餘情未了,兩人分開的那段時間裡並沒有因為分開而忘卻對方,相反的變得更是敏感了,彷彿一個聲納,時刻警惕的蒐集著對方的一點點的聲訊。而就算是楊木衣當時同她走到了一起,未必就真的是因為她而感動了,蕭麗華心中也很是清楚,可能更多的是楊木衣不想繼續在那死衚衕般的愛情中繼續輪迴下去,也許那樣他會崩潰的,他畢竟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親人在。
白穎看到似乎被嚇到了的蕭麗華心裡一陣過意不去,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同蕭麗華這般說話的,只是蕭麗華的話語句句擊中她內心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一時情緒上有些失控了,其實其他任何人同她談起這些她都可以古井不波,只是當對面說這話的蕭麗華的時候,她真的是無法隱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啊,如果真的她站在楊木衣的面前,楊木衣會選擇誰還是個問題,只是她不願意見到楊木衣痛苦,也不忍見到蕭麗華傷心,才獨自默默的離開的。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溫度彷彿降到了冰點,陽光雖然明媚,但是內心的那種涼意卻是怎麼也曬不熱。
“對不起。”兩人同時對著對方說道,然後同時一愣,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錯愕。
“對不起!”兩人再對著對方說道,聲音要誠懇許多,白穎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衝著蕭麗華伸出了雙手,蕭麗華臉上也是帶著微笑,伸出了雙手,兩人擁抱了在一起,貼的很緊,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更能感覺得到對方的那種微微顫動。
良久,兩人放開了對方,白穎看著蕭麗華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傻瓜,你哭什麼。”然後伸出玉手替蕭麗華將眼角的淚花擦去。
蕭麗華同樣在白穎的臉上擦去淚痕:“那你哭什麼。”
蕭麗華握著白穎的手真誠的對著白穎說道:“好姐妹。”
白穎的手稍稍的用力,對著蕭麗華點頭說道:“好姐妹!”兩人相視而笑,那明豔的樣子刺激的底下熱情的苗族小夥子們更加賣力的歌舞起來。
載歌載舞的時光過的飛快,太陽弟弟似乎有些不捨這美妙的場景,懸掛在西天,露著半張臉還要偷看這尚未散去的苗族青年人群,而那邊月亮姐姐已經迫不及待的爬了上來,雖然似乎有些還沒有睡醒的樣子,臉上還有著倦意,不是那麼的光明照人,但是確實忍不住的來看著這些苗族小夥子們火辣辣的青春了。
白穎的阿爹磕了磕手上的竹煙筒,對著底下的苗族小夥子們說了幾句,那些苗族小夥子們發出低低的懊惱的嘆息聲,停下了那悠揚的山歌,眼巴巴的看著樓上沉浸在夕陽的餘暉之中的白穎,此刻的白穎身披紅妝,那背後的場景被夕陽渲染成一片金黃,說不出的動人。
白穎勉強站起來,用著苗語清脆的說了幾句,然後拉著蕭麗華的手就走下了閣樓,下樓前,蕭麗華忍不住的回首望了望,閣樓下的那些個苗族小夥子們肅穆的站在那裡,披著夕陽的餘暉,似乎籠罩在淡淡的哀暮當中。
白穎的阿孃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比起中午的伙食還要豐盛不少,等了一會白翼,白翼卻並沒有趕上,白穎的阿爹鼻子裡面哼了一下之後,伸出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於是一家人開始了晚餐。
雖然白翼不在,但是氣氛依舊,飯後,蕭麗華一邊幫著白穎洗碗一邊好奇的問道:“你弟弟沒有在家吃晚飯,你阿爹不生氣的啊。”在她家,如果她沒有事先打電話回家然後又沒回家吃飯,她媽她爸都得狠狠的囉嗦教訓上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