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氣急敗壞,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白穎根本就無所謂,愛說就說去,可是當傾聽者是楊木衣的時候,白穎卻是覺得有些很不自在,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的瞥上一眼楊木衣,只是黑暗籠罩著三人,只能隱隱約約的看清對方的身影,哪裡能看到楊木衣的面色。
這番話一說出來,三人之間就陡然的變得有些異味了,特別是楊木衣與白穎,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對方。不過這麼多年的人生經歷還是讓兩人更加懂得了該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沉寂了一會之後,再度聊開天的時候,大家都懂得了可以避開某些讓他們感到尷尬的話題了。
時間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過去了,楊木衣只覺得渾身有些寒冷,牙齒也慢慢的不停使喚上下的碰撞起來。原本並不覺得怎麼冷的毛毛細雨貼在人身上,慢慢的透過厚實的苗裝滲透到衣服裡面,感覺到面板都是一片冰冷。
“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出發啊?”白穎忍不住的問道,她的聲音微微的發抖著,身子也在那裡發抖著,此刻她很是後悔為什麼沒有帶上一把雨傘,雖然不能避寒,但是可以遮雨啊,這不起眼的毛毛細雨已經將她的頭髮都全部浸溼了,那冷冷的溼意浸透進她的內衣之中,只覺得很是難受。
楊木衣心疼的看了一眼身邊黑乎乎的身影,將已經溼漉的外衣脫了下來,遮擋在了白穎的頭上,包著了她大半個身子。白穎感受著這件還帶著溼熱的衣服,心裡一陣溫暖,但還是用手撥開楊木衣的手:“你自己穿著吧,我不冷。”
楊木衣沒有說話,固執的將衣服包裹在白穎的身上,然後松回了手,白穎感受到楊木衣已經收回了手,遲疑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將自己整個的頭以及上身儘量的包裹在了衣服裡面,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環境黑暗,但是兩人的動作白翼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白翼看著兩團黑色的身影,又看了看那依舊燈光璀璨的苦竹村,無奈的說道:“還得等一會,這苦竹村子裡的人還沒有睡著,據錢……錢二的話,我們要想到苦竹村後面的竹林裡面,必須要從苦竹村裡面穿過去,旁邊是陡峭的懸崖,根本就不可能進出的,那地方是個絕地。”
“嗯,沒事,要是冷我們就跳一跳就好了。”楊木衣點點頭說道,然後自己在那裡做了幾個深蹲跳。帶雨的晚風迎面而來,這種冰冷的寒意似乎發自骨子深處。
終於,三人在這離苦竹村不遠的樹蔭底下等到了出發的時刻。苦竹村原本沸騰的聲音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原本璀璨的燈光也一盞一盞的熄滅了,苦竹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好了,我們走”白翼看著環境應該差不多了,招呼著三人朝著苦竹村裡面摸去了。這種氣氛很是詭異,楊木衣的心裡砰砰的直跳著,似乎是在做賊一般,不敢讓人發現,緊著著楊木衣就發現了身旁的兩姐弟也是一樣的情緒,他們的呼吸明顯要淺快了許多。
走到苦竹村門口,楊木衣聽到周圍寂靜的村子,奇怪的低聲問道白翼:“白翼,我怎麼覺得這個村子很怪啊,沒有什麼聲響,要是你們寨子,這回應該是雞鳴狗叫了啊。”
白翼看了看周圍,低聲對著楊木衣說道:“等下進了村子跟著我,都別說話。這苦竹村是出了名的,他們說以前村子窮就是因為雞狗嚇跑了財神爺,所以窮,後來他們不養雞狗這些活畜,然後就經營起了根雕竹雕發了財,我原本以為還真的是養雞狗破壞了這裡的風水呢,不過聽錢二的話語,我想大概是因為花非霖在這裡修煉邪功,那些牲口的突然叫喚可能會讓他走火入魔,所以他才找了個藉口讓這裡的村民不養雞狗。”
白翼小聲的解說了一邊,然後領著白穎與楊木衣朝著村子裡面摸去。雖然也已經漸漸的深了,但是苦竹村裡面還是有著各種聲音,電視聲說話聲,更多的還是搓麻將的陣陣聲音。
託烏黑天色的福,三人躬身穿梭在苦竹村裡面,竟然並沒有什麼村民發現,不過這也得多虧了這苦竹村並沒有人養狗,要是換個村寨,當三人還離村寨老遠的地方,整個村寨就已經籠罩在了犬吠當中了。
從屋簷底下穿梭而過,三人走走停停,白翼不停的張望著,在這個陌生的環境當中,大概也只有他能分辨東西了,以楊木衣與白穎的眼光看來,這地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個模樣,根本就無從分辨東南西北,更不要說還要找到村後竹林的入口所在了。
白翼領著白穎與楊木衣兩人走到一個房子的屋簷下停了下來,夜色籠罩之下,三人停靠在那裡如果三人不動,就算是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估計他們都不會發現三人。白翼仔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