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哲從易家眾人褒貶不一的議論中還是可以輾轉的得出楊木衣的個性來,他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更不會無視楊坤正的受傷,更不會任憑易雅馨落在花非霖手上,他肯定是偷偷的去找花非霖報仇了,只是被花非霖所擒獲了,然後被花非霖利用著來威脅易雅馨服從了。易哲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很接近現實,而這也是花非霖想要達到的目的,他不讓易雅馨過多的同眾人接觸就有著這方面的考慮。
以易哲對易雅馨的瞭解,易雅馨肯定不會置楊木衣於危險之中不以理會的,所以光明正大的去尋找易雅馨肯定是沒有太大的作用的,想來易雅馨也知道花非霖在她的身邊安排了明哨暗哨,她不會說出什麼東西來的,看樣子要想得到線索只能暗地裡偷偷的去找易雅馨了,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花非霖是壞人這一前提之下的,而易哲心底裡就是這麼認為的。
易哲心下里有了打算,但是卻並沒有想著要告訴給任何人,不管怎麼說,關於易雅馨的事情在他們易家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無論事情是如同哪一方所說的,易雅馨都是那屬於受欺負的一方面。想起易雅馨那張美麗的臉,卻要承受著現在這般各方面的沉重壓力,不由的讓人想起一個詞語“紅顏薄命”。不管事情怎麼發展,在他們這些個圈子裡面,恐怕易雅馨已經成為了一個笑柄,一個談資,不管是不是她願意也不管她的背後有著怎樣的心酸,易雅馨都已經難以改變她自己那桃色的名聲了。
原本易哲並不打算去尋找易雅馨,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線索的,這是一種保護,但是顯然現在已經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刻了,如果找不到那幫年輕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找不出無法功教的教主,找不出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麼這可以稱得上是江湖之中三十年來最大的案情他們易家就難已脫得了干係了,就算是眾人都知道與易家沒有多少干係,但是不管易家怎麼無辜,總是會有人會將這些事情算到易家的頭上的了。
易哲只覺得自己肩上的膽子瞬間要沉重了許多,雖然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刻他還是難免會覺得壓力,先前在軍營裡面從索噠口中得出來資訊時的那種喜氣洋洋的心情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易哲心地裡嘆了一口氣,掃視著四周說起來真的很是不錯的場景了,這裡山清水秀,在易哲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那麼的衝動,就是要找一個這樣的環境,然後找上一個普通的農婦,男耕女織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但是這也只是他年輕時候的一種受到挫折之後的想法罷了,等到他後來心情好轉之後只覺得這樣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袋中簡直就是一種錯誤,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不過這倒是並不妨礙他對眼前的這片場景的喜愛,當然除了那滿地的白色的碎紙以及塑膠袋。
易哲的眼神突然鎖定在了一片青翠的草地上,那一塊草地與旁邊的草地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很是普通的草地,但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的,那就是那一片草地之上很是乾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碎紙片以及塑膠袋掉落在那裡了,看上去倒是顯得有些區別了。
“易哲居士,怎麼了?”一個聲音在易哲的耳畔響起,易哲扭過頭去,卻是懷閔道長站在他的身旁。懷閔道長臉上也是一臉的黯淡,他門下的師侄同樣下落不明,這樣下去肯定同樣也是九死一生。他見到易哲皺著眉茫然的盯著一片草地,不由的走了過來開導著易哲,他對易哲的針灸功夫很是敬佩,可不希望易哲心情激盪之下走火入魔或者發生什麼其他什麼意外。
易哲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只是這表情實在是有些難看。他對著懷閔道長說道:“謝謝道長的關切,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覺得有些不好過罷了。一些俗事倒是叨擾了道長的清修了。”易哲知道懷閔道長是一番好意,但是事關到他易家的名聲,易哲還是不願意透露給懷閔道長知道。
懷閔道長也知道易哲不想告訴他心中所想,也不為詡,微微的搖頭說道:“貧道哪有什麼清修啊,不過是不願意這個俗世越來越汙濁的氣息打亂貧道的本性罷了。其實貧道有過出世修行的念頭,可是總是難以成行”僧俗道侶都講究出世入世,不出世無以了塵俗,不入世無以斷心魔。要想真正當上出家之人,入世修行是必須的,只有入世才能堪破世界真情假意才能真正的達到出世的境界,當然那些沽名釣譽之輩的所謂修行潮僧之流那也只是走秀罷了,當不得真。懷閔道長自感修為已到了一定的瓶頸了,要想再進一步,只有入世修行了,只是面對現在這個道德缺失的俗世他還真的難以踏出步伐。
“風吹草動,不過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