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日裡同我也有幾分薄面,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說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要是按照我的安排行程來,你們怎麼可能會碰到現在這樣的事情啊。”花非霖的話語之中有著些許的惋惜之情,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這個與他有幾分薄面的人到底是誰,不過空性大師還是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看著影影綽綽的群山發呆的朱令。
“薄面?花施主玩笑了,花施主不是同楊坤正楊施主是多年的好友,生死之交麼,連那樣的好友施主都能很得下心下的去手,又怎會在乎這小小的薄面呢”空性大師搖著頭嘆息的說著。
“呸,不要和我提楊坤正那個畜生”花非霖大聲的在電話的那頭吐了一口口水,似乎提到楊坤正的名字都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部都是拜楊坤正所賜,當年明明茹雲先看上的我,但是他卻偏偏橫刀奪愛,將茹雲搶走了,甚至奪走了茹雲之後竟然不懂得珍惜,讓茹雲早早的就離開了人世,也讓我悔恨了半輩子,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努力制止他的行動。”花非霖每次點到楊坤正的時候總是要將易茹雲拿出來說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明他自己其實也是受害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形勢所逼的。
“當年的是是非非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施主何必一直記掛在心頭耿耿於懷呢殊不知退一步海闊天空,就連易女施主的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花施主何苦還有糾結於過去呢?”空性大師對花非霖當年與楊坤正易茹雲之間的感情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今天對著花非霖能說出這麼一點來,還全託著這次過來的時候,楊木衣的外公外婆特意拉著空性大師談了當年的一些往事,只是事情涉及到他們女兒的隱私秘聞,所以也只是大概的點到罷了。
“呵呵,我就是看不開,二十多年都過去了,我仍然沒有看開。”花非霖剛才原本有些激動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平靜了下來,語調中也似乎帶著些許嘲諷的氣息了,“反正大師你們也將要留在這了,就不妨告訴你們,不僅楊坤正的傷是我弄的,甚至現在連他的兒子都在我的手上,哈哈”
空性大師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原本以為是楊木衣想著為父親報仇所以藏在暗處準備伺機報復花非霖,誰知道楊木衣竟然已經被花非霖給抓在了手裡了。空性大師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問道:“花施主,你已經入魔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花非霖淡然的說道:“人生本苦海,又何來回頭,何來靠岸?我心即是佛,很早以前我就只相信我自己了。”
空性大師緩緩的搖了搖頭,花非霖已經入魔太深了,他身上的執念如同那無邊煉獄,將花非霖的本性完全的抹掉了。空性大師苦澀的聲音問道:“花施主,你做的這一切,易雅馨易施主是不是知曉呢?”
這一回,花非霖的聲音等了好幾秒鐘,錯非空性大師多年平心靜氣耐性十足,換個人肯定以為電話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對方將手機給掛了,但是空性大師很是堅定的拿著那個手機,靜靜的等著。
良久,花非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他的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些許的苦澀:“反正到了這時候了,也不怕大和尚你告密了,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情。”
空性大師舒了一口氣,還好這一切與易雅馨無關,不然再扯上一個易雅馨在這攤渾水當中的話,他還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上岸了。空性大師從衣服裡將他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準備一邊同花非霖聊著,另一邊則打電話通知宗教聯盟總部,現在這裡可是有一堆的年輕弟子,雖然目前看上去一切安穩,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出現,但是空性大師對花非霖還是很瞭解的,花非霖做事基本上都會謀定而後動,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即便是失手他也總是會留有後招,甚至空性大師都有些懷疑先前宗教聯盟弟子找到的手機上面留著的簡訊,根本就是個誘餌,引導他們來到這裡的,只是他雖然似乎有所警覺但是卻並沒有太過於重視。
空性大師剛剛拿出手機,電話那頭花非霖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大和尚,你這個喝上當的可不地道啊,一邊同我打著電話另一邊則準備打電話找人來支援,實在是與你的身份不符啊”花非霖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得意的意味,空性大師放下了自己的手機,扭過頭來四處的觀望著四周的環境,看樣子花非霖應該就躲在這附近了,不然他不可能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想到在這一片夜幕籠罩的環境之中,花非霖還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動作。
空性大師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花非霖等了一會並沒有聽到空性大師的辯白,讓他的心裡有些失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