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一個人洗澡,死死的牽著楊木衣的手,讓楊木衣給她洗澡,幸好囡囡年紀還小,楊木衣也就沒有什麼顧及,將囡囡全身上下洗個乾淨,換上老周在外面買的新衣服,兩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囡囡不再是那灰頭土臉的樣子,白白淨淨的,瓜子臉上一雙吱溜警惕的大眼睛,看上去像是一個出逃的小公主。只是楊木衣自己洗澡的時候就比較麻煩。為了讓囡囡心甘情願在澡室外面等著,楊木衣一邊洗澡一邊放聲唱歌,順便還將銀狐的身子清理了一下,解開銀狐脖子上的那些蓋著的布料,銀狐頸部那淺淺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不翻開它的皮毛,沒有人知道那裡曾經差點就要了它的命。
銀狐也在楊木衣洗澡的時候醒了過來,但是卻沒有了楊木衣想像中的那樣能說會道,只是很是喜歡靠近楊木衣,它的精神也並不是很好,時常靠著楊木衣就睡覺,但是楊木衣一旦將它挪遠點,它立馬就醒過來,繼續貼著楊木衣睡覺。
楊木衣與囡囡坐在餐桌上,一邊大口的吃著美食,一邊在心裡慢慢的琢磨著該怎麼樣刪減故事,並慢慢的向著朱令與老周聊起。大抵還是老樣子,壞人錢先生要練邪法,想法子偷走了囡囡,然後被在私會的楊木衣與胡巧娘發現了,兩人追了上去,錢先生用邪法將兩人給捉了起來,要害死兩人,最後時刻胡巧娘用了秘法,大傷元氣將錢先生給打倒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也因為元氣大傷而不得已回家療傷了,楊木衣就帶著囡囡回來了。
囡囡幾次想要打斷,但是都被楊木衣用眼神給制止了。有些事情囡囡也不清楚,她就不曾知道胡巧娘其實是變成了眼前這隻銀狐,要是她也說的話,那肯定有些事情是兌不上的。一番故事說的是斷氣迴腸,委婉曲折,雖然朱令與老周都聽到有些地方並不能圓,但是都沒有特意去查證,按楊木衣的說法,他與胡巧娘日久生情,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現在卻又被迫分開了,只有如同牛郎織女一般期盼著相聚的日子了。
說道胡巧娘,楊木衣又不由的回想起胡巧娘那句“夫君”,當時他是有些懵懂,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的情真意切啊,胡巧娘就那樣將她的性命交給了楊木衣。
在楊木衣與朱令老周聊天的時候,一隊武警正循著線索查向楊木衣他們先前所待在的那個山谷。楊木衣在回來的路上在一個公用電話上面抱了警,正在一籌莫展的警方聽到這個線索,如獲至寶,迅速的組織了一隊武警前往山谷。
山谷裡面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紙錢焚燒之後的紙灰,空氣中有著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還有不少已經風乾了的不知是什麼血液的痕跡,但是卻沒有報警人嘴裡說的那個被捆綁在樹上的犯罪嫌疑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且不提那些楊木衣根本不會參與的事情。反正在不久之後的日子裡面,從雲南開始一直蔓延到各地,都掀起了一股反邪教打擊邪教組織的運動,但這與楊木衣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了。
楊木衣這會頭疼的是囡囡這個小女孩,小女孩有七歲了,按理說來,現在的小孩子很是早熟,記住自己家住的地方自己的學校那肯定是沒有什麼難度的,但是囡囡卻是什麼也記不清楚,要不是從她說話條理分明看來,還真得以為小女孩有些心智發育不成熟呢。囡囡從小就沒有離開過父母,家裡從來都是大房子,每天上下學都是由父母或者司機接送上下學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在什麼地方,學校在什麼地方。
楊木衣望著囡囡一陣發呆,然後將視線投向了在那裡熱心的替囡囡削著果皮的朱令:“朱姐,最近有沒有哪家大戶人家說丟了小孩子的啊?”
朱令將視線從囡囡身上移了過來,冷冷的望了一眼楊木衣,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這些小家小戶的人家離那些富豪們看上去住的不遠,但其實卻是兩個不同的人群。我們仰望他們,他們俯視我們,但是我們之間卻是很是陌生的。”
楊木衣望著在那裡漸漸的臉上又露出了絲許笑容的囡囡,疑惑的小聲問道:“囡囡都消失兩天了,她家裡人怎麼就沒點反應呢?你說會不會是她家裡人根本不在乎她啊!”楊木衣的聲音很是小聲,僅僅只有他與朱令能聽見,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貓和老鼠的囡囡卻是全副精神都投入到了傑克那隻小老鼠身上去了,不時的發出一兩句笑聲,她身旁那隻銀狐已經醒了過來,她睜開著眼睛驚疑的看了一眼四周,很是陌生,然後很是小心的繼續裝暈了過去,但是眾人卻並沒有誰發現。
朱令搖了搖頭,用看白痴般的眼光望著楊木衣:“有時候還真是覺得你很是傻,囡囡家裡情況你聽她說了,平時她家裡對她可是公主般,捧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