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也會哭醒,但是很快就沒事了,所以我們也就沒當成什麼大事,誰知道這次竟然一直哭到現在。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連趙媽都不能靠近她身邊,現在好點了。”
楊木衣點點頭,鍾婷繼續說道:“本來不想麻煩楊少你的,可是崔翠一直喊著要見你,子麒他對這個寶貝女兒很是寶貝,所以……只是讓楊少你見笑了。”
楊木衣搖搖頭:“鍾姨客氣了,崔翠能記起我那是我的榮幸,要是有什麼能幫忙的那絕對義不容辭。”
說話間就來到了這個特別建起的大房間,房間裡站著崔子麒趙媽崔震一個醫生以及兩個保鏢,崔子麒正與醫生說著什麼,而趙媽則擔憂的站在蹲在那裡哭泣的崔翠身邊,一臉悲哀的望著崔翠,讓楊木衣有些不自在的是崔震,上次教訓了他一趟,聽說被崔子麒關了禁閉,而且他的那輛紅色法拉利現在更是成了楊木衣自己的坐騎。只是崔震此刻卻並沒有什麼其他表現,抬頭看了一眼楊木衣,然後垂下了頭,匆匆的一抬頭讓楊木衣並沒有看清楚崔震的表情。
剛走進房門,將頭埋在雙臂合攏圍成的包圍裡的崔翠立馬將頭抬了起來,然後站起來朝著楊木衣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委屈的大哭,那樣子彷彿先前受的無盡的委屈都要在此刻全部迸發出來。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見崔翠的舉動,震愕了,如果不是憶起此刻處在病人家中,他肯定會大喊護士給病人注射鎮定劑了。
崔子麒看著崔翠從地上爬起來奔向楊木衣,愣了一下,嘴角隱隱現出一絲苦笑,看著有些愣愕的醫生。連忙小心的朝著醫生解釋著。
楊木衣看到崔翠委屈的躲在他懷中死死的抱著他放聲大哭,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心疼的感覺,看到房間裡眾人圍觀他的詫異的眼神,就算是先前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他的崔震也露出無比驚愕的表情,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番苦笑。
楊木衣輕輕的撫拍著崔翠的後背,幫助崔翠放聲大哭發洩心中的恐懼苦楚,腦海中卻在飛快的轉動,崔翠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竟然弄成到了這般地步。
房間裡面除了崔翠的放聲大哭,倒是靜的很,特別是崔子麒用著笑意的眼神看著楊木衣,讓楊木衣渾身不自在。良久,終於崔翠的哭聲漸漸的平歇了下來,漸漸的變成了抽泣聲。
楊木衣輕輕的拍了拍崔翠的後背,柔聲的問道:“崔翠,怎麼了?”
崔翠抬起頭來,雙眼通紅,臉上鼻涕眼淚混雜在一起,看上去像個花臉貓,楊木衣下意識的用手拭去她臉上依舊涓涓細流著的眼淚。崔翠哽咽著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崔翡很是害怕,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她一直哭個不停!”
那個醫生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盯著他的崔子麒。臉上現出了沉重的表情,他在崔子麒的耳邊輕輕的說道:“看來大小姐的精神分裂症越來越嚴重了,甚至還產生了被害妄想了。”
崔子麒的身形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雖然依舊挺拔,但是那頹廢卻是匆匆一瞥就能看得出來。他在醫生耳邊悄悄的問道:“陳教授,那您看現在怎麼辦,您放心,需要什麼藥物什麼東西您儘管開口。”
醫生緩緩的搖頭:“令千金的這個疾病自小就有,有可能與遺傳有關,我們能做的僅能用藥物控制,但是從用藥的記錄來看。效果並不是很明顯,崔先生,您要知道,這個精神疾病的病理一直都還存在爭議,所以……”
崔子麒身子一震,原來的兩條平眉竟然幾乎成了豎八字了,但是很快他面部表情一垮,嘆了一口氣:“還請陳教授盡心盡力,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就是了。”看著依舊環抱著楊木衣的崔翠,眼神中透露著無比的關愛。
醫生安靜了一會,湊到崔子麒的耳邊對崔子麒小聲的說道:“那邊那個年輕人,如果可以讓他多與大小姐呆在一起,你看大小姐對他很是信任,如果讓他與大小姐多處在一起,多同大小姐的這個性情相處,說不定可以幫大小姐定住這個性格。”
崔子麒渾身一震,猛的抬頭看向醫生,醫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過這也不能確定,只是有著機會,如果能與大小姐朝夕相處的話,我想就算是不能治療,但也絕對不會繼續惡化下去。”
崔子麒望著楊木衣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繼續接話,陳教授也是閱人無數,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楊木衣可沒有想到不遠處的兩人正在小心議論他當藥方的可能性,他小聲的安慰著崔翠:“崔翠,崔翡她害怕什麼,你不知道麼,她現在怎樣,還很害怕麼!”
崔翠搖著頭:“我也不知道,以前崔翡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這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