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野果甚至白穎還順了一隻烤雞,但是疲乏交加的三人還是覺得這十多里的山路實在是一種折磨,特別是楊木衣,剛剛受了傷又流了不少的血,身體很是虛弱,根本就難以忍受這樣的長距離山路跋涉,就算是白穎一直半拖半拉著他,也是走上一里地得停息下來歇息上半小時。天空停下了雨了,樹林之中的各種動物們也開始出來覓食了,這連綿不絕的苗山之中雖然沒有獅子猛虎之類的野獸,但是豹子野豬野狗毒蛇之類的還是屢見不鮮的。
上次白穎姐弟倆同著蕭麗華也是半夜裡出動跑去救的楊木衣父子,但是當時他們準備的很是齊全,而且那附近白翼也很熟悉,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大型野獸,鳳凰寨的村民們還保留著打獵的習慣,偶爾上山摸幾隻野物,附近的那些有靈性有領土意識的大型野獸大致上潛意識之中認為那附近的地方並不是它們的領土,所以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就是靠近老洞的時候碰到了一隻吃飽了的豹子,對峙了一番之後也有驚無險的全身而退了。
而這一片苗鄉與鳳凰寨那附近完全不同,這裡的苗人們走上了手工業服務業之類的專案,他們開發旅遊倒騰苗族特色的各類飾品製作竹雕根雕之類,基本上已經不怎麼上山打獵了,偶爾的一兩次上山像是遊玩超過了打獵,所以這地方的樹林裡面藤蔓雜生,有些地方白翼用手上的苗刀開路都得砍上一小會。
藤蔓算不上是什麼攔路虎,甚至連障礙都算不上,畢竟只要白翼都砍上幾下,道路就出來了。最讓人感到無比煩躁的就是那一隻只碩大的蚊蟲,陰溼的山間叢林之中,這些碩大的蚊子嗡嗡的在人的身邊飛舞著,而不熟悉附近環境的白翼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可以稍微驅趕蚊蟲的欖菊之類的藥草,三人只好儘量將自己的肌膚包裹在衣物之中,免遭蚊蟲叮咬,可是露在外面的臉部以及雙手那時怎麼也遮蓋不住的,不久之後三人的臉部以及雙手就變得無比的瘙癢腫脹起來。
如果說蚊蟲的叮咬最多讓三人難受的話,那潛伏在密密麻麻的草叢藤蔓之中的毒蛇則是要命的殺手了,這一片地方的毒蛇不知道怎麼的特別富有攻擊性,一般而言,毒蛇這種生物面對人類這樣的生物的時候,只要不是溜到它們的窩邊,讓它們感覺到威脅的話,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的。可是這地方的毒蛇實在是太過於瘋狂了,走上一里地總是會碰到一兩條毒蛇猛地竄出來撲向在前面帶路的白翼,而一直繃得緊緊的白翼則眼疾手快,將毒蛇或是用苗刀拍暈或是直接劈死,有一次右手沒來得及動彈,白翼甚至都只能用左手捏住了一條一米長左右的毒蛇的脖子,而毒蛇的嘴巴距離白翼的胸膛也不是很遠的距離了。
有著白翼的超常發揮,這一路走來,楊木衣走走停停的倒也算是大開了眼界,雖然很是昏暗看不清楚白翼的動作,但是聽著白翼的解說以及身邊白穎偶爾一兩次的幫忙,他還是清楚了不少的事情。想起他以前小的時候也號稱是上山掏過鳥窩下河抓過螃蟹,但是與白翼這麼一比,那他家後面的那靠山之上,簡直安詳得和天國一樣,只有偶爾的幾隻蛇蟲爬出來嚇他們一跳,而且每次都會有村尾的張伯伯樂顛樂顛的跑過來將蛇蟲抓住拿去市城裡面飯店兌上百來塊錢,到最後那偶爾的幾隻蛇蟲都不見了蹤影。
當面對著一隻野豬的時候,白翼停了下來,楊木衣不由的有些感到奇怪,在他這樣的外鄉人眼中豬實在不是什麼害怕的名詞,楊木衣以前村子裡面的村民們基本上戶戶都養豬,那貪吃好睡的生活很是讓楊木衣感到羨慕,在楊木衣眼中,野豬除了個子精幹點多出一副獠牙之外並沒有什麼特點。這和大多數的人碰到一隻狼的感覺差不多,和平日裡一嚇唬就夾著尾巴逃走的狗實在是個頭沒多大分別,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可畏懼的,但是真的對上了餓狼,那十有八九就慘遭不幸了。
與楊木衣不同,白翼對著這隻哼哼唧唧的野豬卻是感到壓力很大,說實在話,白翼甚至願意面對著上次夜路碰上的那一隻豹子,也不願意碰上這樣的一隻雄壯的野豬,這樣的野豬即便是有那火統,不打在它的要害處都打不死這在泥漿之中打滾披上了一層厚厚的泥漿盔甲的野豬了。野豬的頭朝著白翼這一邊,聲音越來越是響亮了,看它的樣子似乎有些發怒了,野豬發怒山中猛虎都繞道,白翼心下里很是叫苦,要是往常他肯定立馬就爬到一棵樹上,等上一陣時候,野豬又不能爬樹,守護一陣之後自然就會退了,可是現在他的身後是楊木衣與白穎,楊木衣身上還有傷,在楊木衣與白穎找到安全地帶之前,他是不能退縮的。
白穎早在白翼低低的說出野豬讓他們上樹的時候,就偷偷的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