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而且鑰匙什麼的曾奶奶都給你了,那肯定也是你的了。你自己看這東西去,別來打攪我看相片。”
楊木衣估摸著易雅馨應該不會偷偷的偷上一兩張照片走人,接過信封:“馨姨,你要是想要哪張照片就同我說,我直接拿去影樓給你重新洗上幾張!”
易雅馨一拍腦袋,連連點頭:“對啊,我怎麼忘了。我整套都要,如果讓我發現少了一張,我就直接從這裡面抽上一張。”易雅馨的聲音變得有些黯淡,“當年你曾奶奶將茹雲的相片全部搜刮走了,說要燒燬掉。所以你外公外婆那裡你媽一張相片也沒有,兩老想有個留戀都沒得,為這事我記得很長一段時間你外婆同你曾奶奶鬧得很僵,洗上一套送給你外婆肯定很不錯。”
易雅馨對著連連點頭的楊木衣說道:“你看看那信封裡面是什麼吧,那麼一大包說不定還有當年你媽媽收到的情書哦。”易雅馨抱著相簿鑽進了汽車的後排座位上,她心情也很是激動,怕不小心在楊木衣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楊木衣從後視鏡中望了一眼易雅馨,拿起手上這個大又厚的信封,信封被封得死死的,沒有被人開啟過的痕跡。楊木衣又看了一眼易雅馨,撕開了信封的一頭。
信封裡面最上面是一篇字跡很是娟秀的信件,楊木衣迅速的看了一下最後的落款,果然是“女兒茹雲”。楊木衣心情激動的看著這些字跡,這就是母親的親筆筆跡啊,一橫一豎一撇一拉都是那麼的秀麗無比,楊木衣試著努力的閱讀其中的內容,發現自己竟然沒法讀下去,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組成句子他就有點迷糊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能看懂。
楊木衣覺得眼睛有些模糊,用手揉了揉有些不適的眼睛,將這封信小心的疊好放在一邊,然後又檢視起下面的東西來。
這個大信封裡面完完全全就是母親當年的生活記錄,有她的兩本日記簿,楊木衣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看,有她畫的一些畫,也被摺疊著放在了裡面,看到那摺疊的痕跡,讓楊木衣很是心疼,甚至還有著幾個褪色的髮夾,看那樣式應該還是當年母親最喜歡的發家……
楊木衣興奮的在大信封裡面檢視著一件又一件東西,彷彿是開啟了一個寶藏,每一樣東西都是讓他如此的意外如此的驚喜若狂。楊木衣仔細的清點著東西,現在他激動的心情根本就看不懂內容,就如同一個見到滿地珠寶的探險者,只知道將口袋塞得滿滿的,哪裡還有那心情去鑑定那一顆珠寶的具體價值有多少啊?
慢慢的往下檢視著,楊木衣希望這個信封就像是哆啦A夢的肚兜一樣,永遠沒有底,但是他仔細的檢閱著,最後還是到了最後一樣東西了。楊木衣好奇的看著這紙上的筆記,這筆跡遒健奔放,只是書寫時似乎心有餘而力不足,導致了許多地方看上去有些軟弱,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讓寫字比鬼畫符好不了多少的楊木衣汗顏不已。
這明顯不是母親的筆跡,楊木衣拿起那張存放了不知道多久依舊雪白如新的宣紙看到。“茹雲吾孫女!”楊木衣心裡一動,難道這是那他未曾謀面的曾爺爺的手書?
楊木衣細細的看下去,看完之後是感慨萬分,又是增添了不少疑惑。這曾爺爺寫這東西的時候他已經算到了母親的離世了,全文中蘊藏著濃濃的哀婉之意,曾爺爺在信中最後還寫道讓曾奶奶幫他照顧茹雲的孩子,還寫道什麼“十方之體,福緣天定,但恐遭人禍,望小心看管。”
楊木衣有些莫名其妙,這曾爺爺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麼意思啊,這個茹雲的孩子不就是指的自己麼,什麼“十方之體”?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關於這個十方,楊木衣倒是有些印象,三國。葛玄的《道德經》序上寫道“禍滅九陰,福生十方。”佛教當中關於十方那就更是大智慧了,十方就是十種方位,不僅東南西北,甚至還包括天地生死過去與未來。楊木衣一時也弄不清楚這個十方之體到底是什麼,應該是易家傳承的一些專業術語吧。
細細的看下去,楊木衣才明白手上的這張宣紙應該算的上是曾爺爺的一封遺書了,裡面還涉及到了一些財產分配,楊木衣這才知道原來易家這傳承了近千年的大家族採用的竟然還是股份制!所有大權落在族長一個人手上,其餘的人負責賺錢,分錢的時候按照股份效益以及一些貢獻來分配,在二十餘年前就能如此科學,真不是蓋的。只是楊木衣不懂為什麼這份遺囑會存放在這個保險箱裡面,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這份遺囑都執行了二十年了,易家都是這麼的安穩了,還有什麼用呢。就像是古代那傳國聖旨,這皇帝一坐實了,誰管上任皇帝到底是傳旨給的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