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大夫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趙司機進來,在老太太耳邊輕輕說著什麼。
老太太一揚眉頭:“好,找到那畜生的住所了是吧,好,小楊,我們現在就過去。”
楊木衣點了點頭,孫老大夫和範大夫想要跟過去,又不好意思跟過去,畢竟這個狗血點講屬於豪門恩怨,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老太太看了看孫老大夫和範大夫:“嗯,還請孫老和範大夫也一起跟過去做個見證,我們並不是隨意汙衊人的。”兩人忙點頭稱是。
“我也過去。”門口卻站著的是陳醫生,他一直在隔壁聽著情節發展,到這會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識一下,剛剛一個人躺床上思索,他再次認識了自己的世界觀:他認為現在他解釋不了的現象只是現在科學技術還沒有達到可以解釋的水平,於是他心安理得的要跟過去見識了。
眾人上了車子,這回就連老太太也一定要跟過去了,而只好留下蕭母在家裡照顧兩人了。
趙司機告訴眾人蕭立學住在一家租來的民房中,比較偏僻。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這裡異常偏僻,如果不是趙司機帶路,楊木衣一定不相信這裡竟然會是在廣州。一棟平房裡面閃耀著燈火,外面的牆上赫然畫著“拆”字,顯然不久這裡就將不復存在了。
趙司機走上前去敲門,蕭立學的聲音透著一股欣喜:“錢先生,你回來了啊,還好我的簡訊你收到了,急死我了。”
開啟門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蕭立學沒加思索就想把門關上。趙司機忙一把攔住,老太太嘿嘿一笑:“立學,怎麼見到我跟見到鬼一樣啊。”
蕭立學臉上忙堆著笑,只是在楊木衣看來,那笑比哭難看的多。蕭立學開啟大門:“嬸嬸,你怎麼來了,我沒注意,我以為是我兩個兒子回來了,一見不是我以為是強盜上門了才關門的。嬸嬸這麼晚怎麼來了?”
老太太推開攔門的蕭立學:“怎麼?不請嬸嬸進去麼,我不是聽他們說你在這邊租了房子過來看看。”
蕭立學忙說:“我當然想請嬸嬸進去做會子了,但是我搬來不久,裡面太亂了,連個乾淨點的杯子都沒有,要不嬸嬸明天再過來吧,我今晚不睡覺也要打掃乾淨。”
楊木衣看著蕭立學和老太太突然覺得有些悲哀,默默得把頭轉了開來,卻發現其餘眾人都是一臉平靜,宛如寧靜之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趙司機突然說:“立學大哥,我突然有點口渴了,去你家喝杯水。”說完不理會蕭立學,徑直走了進去,連蕭立學在那直喊沒有水也沒有理會。看見趙司機走進門去,蕭立學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老夫人。”趙司機在裡面喊到,“您進來看看。”
老太太橫著看了一眼蕭立學,然後走了進去,蕭立學軟軟的在後面跟著,低垂著頭。
楊木衣跟著進去一看,只見堂屋裡面卻是很亂,到處都是布帷紅線、銅鈴菩薩。堂屋中間赫然供著一尊菩薩,面目崢嶸、三頭六臂八腿、怒目而視,很是威風。菩薩前面有一塊小牌子,上面寫著老太太丈夫的名字和其生辰八字,前面的供香卻依舊嫋嫋燃著,一對白燭無風自動著,搖曳著焰火,令整個房子顯得格外陰森。
老太太踉蹌了一下,指著神壇問道:“這是什麼?”
蕭立學強顏歡笑:“嬸嬸,那只是我懷念叔叔,給他設的靈堂,沒當想起叔叔,我就給他上香。”
老太太咬著牙問道:“哈哈,你還真是孝順啊。你爸都沒見你這麼懷念,你叔你倒是這麼孝順啊。”那乾涸的笑聲在夜空蕩漾在這個寂靜的屋子裡,楊木衣不禁打了個寒戰。
第十四章 對與錯的人
孫老大夫點點頭:“他最近壓力很大,剛剛陰謀被發現了一刺激,他一時氣岔,痰迷了心竅。”
老太太緊閉了閉雙眼:“有辦法把他弄清醒麼?”
孫老大夫點點頭:“可以,但他以後都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可能就會發病了。”
老太太仰天哭笑著,兩點淚珠從如菊花綻開的臉上滑落:“好啊,好啊。大哥,你說讓我怎麼辦,你兒子害我兒子我孫女躺床上,我原想要讓他身敗名裂被世人唾罵,可是他自己就瘋了。大哥,你為什麼去得那麼早,為什麼沒教好兒子就走了,讓我死後怎麼見你,怎麼見爹啊。”
孫老大夫搖搖頭退到了一邊,楊木衣上前輕輕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別太傷心了,這個就是天意,天罰啊。”
老太太用手一擦眼淚,對著楊木衣說:“小楊,讓你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