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晨兩點多。日喀則的夜晚很是祥和安靜,一片黝黑,唯有那遠遠的有著暈暈的路燈,偶爾傳來幾聲發人沉思的低沉的轉經筒的聲音。
司機望著楊木衣:“大人,是去我家住還是先去趟扎什倫布寺?”
楊木衣看著平靜的市城,心底那一抹不安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他看了一眼精神抖索的苗姬,對著司機說:“麻煩還是先去趟扎什倫布寺吧,要是……要是他們都睡了,再趕回市裡休息。”
司機點點頭:“好的,不過一般這會扎什倫布寺裡的喇嘛們都已經休息了,但是大人是去尋找活佛的,估計應該有人等候您的。”
車子迅速的駛向了西郊的扎什倫布寺,遠遠的望去,寺廟在黑夜的星空照耀下,影影綽綽,不時傳來一陣呤唱聲,倒格外的顯得巍峨了。汽車在扎什倫布寺前面停了下來,楊木衣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只見一個青年喇嘛站在門口迎了上來,看見楊木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青年喇嘛正是前天來到扎什倫布寺的時候引兩人去找主持大喇嘛的那個青年喇嘛,微笑著對楊木衣與苗姬說:“般禪活佛已經等候兩人多時了。”說完疑惑的藉著路燈看著苗姬的臉龐。
司機與加西這才知道原來楊木衣兩人竟然是在般禪活佛的指示下去拉莫那措聖湖尋找預示的人,肅立在楊木衣兩人身後,臉上愈發的恭敬起來。
楊木衣點頭往裡面走去,在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對著青年喇嘛說:“這回不用收門票了吧。”青年喇嘛臉上顯過一絲尷尬,楊木衣笑道:“和你開個玩笑呢,這麼不經開玩笑啊。”指著身後的兩人說道,“能不能安排這兩位大哥在這裡住上一宿啊,舟車勞頓,很是疲憊了。”
青年喇嘛微笑著說:“那是當然的。”從裡面找出一個小喇嘛吩咐了幾句,小喇嘛帶著滿臉興奮的司機與加西走了進來。
楊木衣兩人跟著青年喇嘛在扎什倫布寺轉悠了許久,才來到上回來到的那個小房間前,青年喇嘛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在門口拜倒:“般禪活佛,您要我等的人現在已經來了。”
般禪溫和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來:“讓他們兩人進來吧。”
楊木衣與苗姬走進了房間,般禪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面閉著眼睛,淡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寶相莊嚴。楊木衣兩人看著那張年輕的臉,卻是怎麼也不能先說話,那種面對尊者的壓力不可言語。
般禪漸漸的張開了眼睛,原本就淡淡的燈光頓時變得黯淡了不少,空氣中的那種壓力卻消散了不少。般禪看著兩人:“看來你們兩人都有收穫啊!特別是你,”般禪示意著楊木衣,“竟然得到了神湖的認可,開了般若,現在是不是能聽懂藏語了。”楊木衣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青年臉上愈發的恭敬起來。“以後你就會漸漸知道般若的好處了。”
楊木衣看了一眼苗姬,才憶起他心裡面一直思索著神湖預示的事情,倒是忘了問苗姬在神湖有沒有看到什麼了。苗姬看了一眼楊木衣,臉上露出微笑,成熟的臉上綻放著溫柔的笑容。
楊木衣將自己在拉莫那措聖湖看到的一切景觀詳詳細細的與般禪說了一通,般禪原本平淡的臉上終於還是有了幾絲變化。他閉上了眼睛一會,然後慢慢的張開,那眼神竟是無比的滄桑。
般禪對著楊木衣問道:“你有沒有聽見那對男女說出他們的地名啊!”楊木衣仔細的想了一想,搖了搖頭。
般禪點了點頭:“那有什麼指示方位的沒?”楊木衣腦海中一下閃現出湖面那多多彩雲自西面擁簇而來,般禪點了點頭,對楊木衣兩人說:“我瞭解了,你們在寺廟裡面先住下來,我派人去底下打探一下,估計最多兩天的時間就能得到訊息了。”
楊木衣點了點頭:“我聽那孩子父親的話好像只有三天時間了。”般禪笑笑,沒有回答,站起來優雅的走了出去。
青年喇嘛帶著楊木衣兩人慢慢的在扎什倫布寺裡面走著,良久來到了一片大殿前,楊木衣藉著燈光望去,只見大殿上的一尊佛雕像,一個面目猙獰的菩薩,懷裡坐著一個身材明顯窈窕的女子,楊木衣指著問道:“這就是密宗的歡喜佛吧!”
青年喇嘛面色肅穆的點了點頭,嘴裡念著藏文的佛經,楊木衣卻是聽懂大意也就是顯教的漢地佛教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苗姬看了一眼大殿上的歡喜佛,不由臉上一紅忙將臉垂了下去。
青年喇嘛看著在大殿門口越走越慢的楊木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領著兩人走進了大殿:“歡喜佛在我們西藏密宗有不少信徒,而且大家都很能理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