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表情感染了周圍所有的人,不少大媽阿姨在旁邊長吁短籲,眼中淚光閃爍,顯然多愁善感至極,大老爺們也是黯然神傷。楊木衣對著這樣一個女孩頓時覺得手足無措起來,心裡想著幫女孩擦去那幾欲盈眶而出的淚水,又覺得有些不適宜。
還好女孩的愁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自己用一方絲巾一抹眼睛,擦掉了眼角的淚珠,臉上隨即露出一個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這位公子,不知道能不能教奴家那種救命的本事呢?”
楊木衣腦中頓時轟隆一下子炸開了,眼角瞥向女孩那一點紅唇,難道女孩子對我有那種意思麼?旁邊圍觀的人群中也是譁然一片。不少年輕小夥子們調笑著道:“姑娘,不用找他的,其實人工呼吸我們也會啊。”
女孩俏目一瞪四方,周圍的人群全部不由自主的停嘴了,等女孩用著期盼的眼神望著楊木衣,才又開始議論起來。楊木衣看到女孩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想起了女孩先前所說的她的爺爺,楊木衣不由的心底裡暗自抽了自己一個巴掌,女孩是真正的渴望獲得這種急救知識,而他自己卻心底裡在想什麼!其實也不能全怨楊木衣,這個女孩長得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反正人工呼吸也不是什麼難掌握的技巧,記住ABC三步就成了,首先判斷病人意識是否清楚,呼吸道是否暢通,然後就是嘴對嘴人工呼吸,最後就是人工迴圈,也就是心臟外按壓。趁著周圍的人不少,楊木衣索性就進行了一堂急救知識普及課,而因為有女孩的參與以及她的不斷提問,周圍的人也認真的學習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女孩學得也很快,很快女孩就掌握了這些技巧,欠缺的僅僅是經驗了。但經驗這東西,不是想要就有的,雖然楊木衣不介意借給女孩做一回假人,但是明顯女孩不會贊成。所以,當太陽完全落下西方的時候,楊木衣與周圍的人群辭別了,他大步邁向了返回晉城小鎮的汽車。身後的人們還在那裡討論著剛才的心得,楊木衣心裡一時衝到,回過頭來大聲的問著女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沉寂,如同冬夜般沉寂,楊木衣臉上不由的一紅,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突然就那麼一句話衝口而出了,心裡十分後悔。女孩如同翠鶯般的聲音終於大聲傳來:“伊姓胡,喚胡巧娘!”
汽車慢慢的行駛開來,胡巧孃的聲音依舊縈繞在耳旁,倒不是楊木衣花心什麼的,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不說以貌取人,但是見到美麗容顏總好過對著一張不美的臉吧。
汽車迅速的駛入晉城,楊木衣趕回了老唐府,街道上已經很少人了,家家戶戶都是燈火明亮了。推開老唐府的大門,楊木衣心裡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朱令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想起明天就要離去,倒也平增了幾分勇氣。
朱令靜靜的坐在裡屋的餐桌旁邊,桌子上面擺著幾道精緻的小菜,似乎有些涼了。朱令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依舊是那樣冷冰冰的:“回來了啊。吃飯吧!”
雖然是冷冷的一句話,但是聽到“回來了”這個詞的時候楊木衣心裡還是有些顫動。楊木衣看著朱令冷冰冰的替他乘上飯,然後遞到他手上,雖然沒有再言語,但是還是有種溫暖的氣氛悄然升起。
吃完飯,楊木衣並沒有如同前兩夜般直接回房間,他坐在飯桌旁,靜靜的看著朱令熟練的收拾著碗筷,心裡有一種想了解這個女子過去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樣的過去會讓一個女子變得如此冰冷封閉著自己。
朱令洗刷完碗筷,走出來。看見楊木衣依舊坐在那裡,愣了一下,然後泡了一杯花茶給楊木衣,靜靜的坐在楊木衣對面,無言的望著楊木衣。眼神裡透露著詢問的表情。
楊木衣端起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熱騰騰的花茶:“我想明天就走了。”楊木衣沒有看到朱令的手指猛地一顫臉色也一變,等楊木衣再次抬頭望向朱令的時候,朱令已經恢復原樣了,她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然後走了出去。有那麼一剎那,楊木衣覺得自己完全被忽視了,但隨即又微笑著搖了搖頭。
清晨,楊木衣揮手告別了朱令以及老周,朱令依舊是那副模樣,似乎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來,而老周則看了朱令一眼,衝著楊木衣揮了揮手。坐上了計程車,楊木衣把玩著手裡面走的時候老周遞上的一個小小的青銅器,與在老唐府裡大多數的青銅器不同,這個小青銅器並沒有那種濃郁的當地風情,小青銅器是一隻狐狸,應該說是一隻九尾狐,對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張著嘴巴,整個青銅器栩栩如生,那九尾狐彷彿就要醒過來一樣。這青銅器很是附和楊木衣喜好,不住的把玩著,心裡還納悶這兩天怎麼沒有在老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