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用鼻子就能聞出來這裡是花非霖常待住的窩點,只是這裡卻是格外的隱蔽,花非霖身邊可以說是跟隨他最長最久的三個人,白翼白穎與錢二都不曾來到過這個地方,而白穎與白翼甚至都沒有去過那苦竹村。
這個神秘的小村落同苦竹村相比那簡直是完全不同的氛圍,苦竹村裡面雖然沒有雞鳴狗叫,但是那閃亮的燈光,人聲鼎沸一看就是一個富裕的群落,而這裡現在還不算太晚,卻已經是一片無比的寧靜了,沒有燈光沒有那搓麻將的聲音,有的只有那偶爾的一兩聲小孩子的啼哭聲以及大人的模糊的訓斥聲。
四人悄悄的潛行著,這個村落在這片淨土之上已經安居樂業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安寧的生活,根本就不曾想到過有人會在晚上偷偷的在他們的土地之上行動,他們也根本就不曾有那樣的警惕,甚至當白穎不小心將腳邊的一個竹木筒給踢飛的時候,發出了一連串的咕嚕聲,也沒有任何一家人發出聲音來。
四人驚駭的躲在一個角落裡等候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鑽出房門一探究竟,稍微等了幾秒之後,才朝著村子盡頭走去。路過那輛小車的時候,錢二很是心動,但是最後也沒有付諸行動,不可否認,如果沒有那神秘的出入口,錢二肯定帶著三人利索的爬上了小車,但是他沒有那信心可以將三人順利的帶出去,於是錢二也只好放棄自己的想法,帶著三人步行了。錢二毫不懷疑,當這輛小車的發動機聲音一響的時候,這幫沉睡之中的村民們馬上就會一個個的探出腦袋來,對這個大傢伙,村民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走到村子入口的時候,四人的心稍微的放下來了一些,畢竟穿越村民居住的地盤還是很有壓力的,何況是這些可以稱之為“化外之民”的村民,他們可不會講究什麼法律常識,憤怒之下不定就將四人當場活活的打死了,對於這些事情,看過歷史小說演義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村子入口處的一棟房子裡面,一個小孩的哭聲顯然給四人提供了更大的掩護,孩子不知道原因哇哇的哭著,孩子的父親則大聲的訓斥著孩子,間或有清脆的巴掌響聲傳出來,只是不知道是打在小孩的臉上還是他光屁屁的小屁股上了。由於小孩的哭鬧,房子裡面也不像其他民居一樣一片黑暗,而是有著暗暗的光芒散射出來,這昏暗的光芒似乎比起外面的星光都不如,卻也已經是四人穿梭這個村莊唯一見到的燈火了。
四人心中真興奮著,終於逃脫出了村子的時候,突然從遠處的山上傳來一聲厲聲的長嘯聲,這聲長嘯聲雖然很是遙遠,但是傳到四人的耳中卻是那樣的大那樣的沉。楊木衣四人藉著星光互看了一眼,大家臉上都是一片驚駭,這個聲音不用懷疑,那時花非霖的聲音。
而籍著這個聲音,村子裡面彷彿如同扔下了一顆炸藥,沉寂了一兩秒之後,然後一下子沸騰開了,居民家裡面那些昏暗的油燈也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然後傳來了村民們議論紛紛的討論聲,只是這些快速繞口的方言就連見多識廣的白翼與錢二都幾乎完全聽不懂,就更不用提白穎與楊木衣了。
村民們大聲的議論著然後一家一家的人手裡面提著一盞盞的風燈走了出來,見勢不妙的楊木衣四人已經識相的躲在了民宅的角落裡,所幸的是這些村民們似乎正要去什麼地方集合,並沒有進行搜尋,也沒有人朝著這些陰暗的角落裡面尋找,所以一時還沒有被人發現。
楊木衣四人在角落裡面看見村民們出來的全部都是些老少爺們,有鬍子花白估計七十好幾的老者,也有一臉幼稚滿臉興奮的十來歲小童,他們也許衣衫不整穿戴不齊,但是他們腰間一個個都彆著一把苗刀,而且隨著人群的聚攏,這股氣勢也變得分外的肅殺了。
楊木衣等人看著一群人朝著先前他們溜過來的地方湧了過去,先前錢二經過花非霖的房子的時候告訴了他們那件房子是花非霖的房子,似乎周圍的村民們對那裡很是忌諱,並不敢直接的闖入,看樣子花非霖在這裡的地位還真的是很奇特,一聲長嘯就能將全村的老少爺們呼喚過去,想來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而是這幫殺氣騰騰挎著苗刀的當地人的地盤,在這地方與這幫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村民們躲貓貓那純粹是自尋死路。
“現在怎麼辦?”白穎忍不住的問道,這個時候白穎還是表露出了女生的一些天性,大部分女生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尋找她們認為的安全港灣,將自己的生命交託給她們認為值得依託的人,直到她們發現整個世界只有她們自己靠得住的時候才會迸發出她們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的力量,這就是為什麼那些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