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讓她彈琴。
紫簫從身後的小丫鬟手裡接過一張古琴,就在這小廳中間為她擺好的位子上彈奏起來。
少女青蔥般的十指在琴絃上快速撥弄著,淙淙的琴音如流水一般在她指下緩緩流淌而出。
陸寒不太懂琴,芳菲也不擅長音律。所以在陸家,很少能聽到這樣的琴聲。
紫簫一邊彈著,一邊唱道:
“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迢遞。驚寒雁,起城烏,畫屏金遮鴣。
香霧薄,透簾幕,惆悵謝家池閣。紅燭背,繡簾垂,夢長君不知……”
她歌喉婉轉,聲線溫柔,將這首情意綿綿的《更漏子》唱得竟有些**蝕骨的滋味,座中諸人無不迷醉。
就連陸寒這自幼便和芳菲這般美人相處,見慣美色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紫簫確是有些特別之處。
一曲《更漏子》唱罷,小廳裡竟靜了好一會兒。
眾人還沉醉在剛才的歌聲之中,而且陸寒這位長官不出聲,他們也不敢帶頭叫好。
幸好陸寒還是知道這點世故的,便點頭稱讚說:“紫簫姑娘果然有副好嗓子。”
他開了口,那些訓導和教授才紛紛讚揚起來。
紫簫似乎真的是個雛兒,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訥訥的向眾人行了個禮,說:“多謝大人,多謝各位。”
“好啦,我的乖女兒,快到陸大人身邊來。”
豔春笑眯眯的把紫簫往陸寒身邊拉。
紫簫一直低著頭,任由豔春擺佈。來到陸寒面前,她也是遲疑了一下,被豔春推了一把才在陸寒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米訓導又提議大家向陸寒敬酒。這些人都是登臺講課的教授,口才都不算弱,說出的敬酒理由五花八門,卻是樣樣都讓陸寒難以拒絕,只得又喝了兩圈。
等眾人歸坐,幾個教授又從紫簫方才唱的《更漏子》說起詩詞來。有位孫教授提議大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