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芳菲聽見陸寒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能夠把事情處理到這個程度,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把頭枕在陸寒的肩窩裡,感受著他的鼻息在她臉上輕輕吹拂,有一種莫名的踏實的感覺。
她的相公,已經是個很成熟的男子了。不需要她插手,他也可以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甚至超乎了一般人的想象……
人們都被陸寒溫文的外表所矇蔽,卻不知他只是用隨和的笑容當做劍鞘,來掩藏他那寒光閃耀的劍氣。
一旦利劍出鞘,必定要一擊斃命
芳菲感到很驕傲,但又有一絲絲的失落。
“相公……今兒的事情,我都沒能幫得上忙,真抱歉。”
陸寒聽出芳菲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忙說:“娘子這話怎麼說的?”
“要不是娘子你先想辦法把咱家和范家用做生意的法子聯合起來,範知府會那麼好說話?他能答應我答應得那麼幹脆?好娘子,今兒你雖然是沒出面,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呢”
“真的?”芳菲抬起眼來看著陸寒,眼中又綻放出了閃亮的光芒。
“當然是真的居然敢質疑為夫的話,該罰”
下一刻,陸寒俯下臉來,封住了芳菲的唇……
在陸寒的霸道和柔情裡,芳菲終於放開所有心事沉沉睡去……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這年是別想輕鬆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寒每天都要到衙門裡去幫範知府審犯人。
這種時候,陸寒前期做的大量工作就顯現出價值了。在如山的鐵證面前,犯官們只得承認了自己的罪惡。
初八日,皇帝大婚,普天同慶。
不久,特殊名單確定下來。範知府這時才宣判府學一案的結果,首惡的幾個都判了大辟之刑——也就是砍頭。剩下的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最輕的也革去了功名。
經過此事,陸寒可算是把府學中的罪惡團伙一掃而空,在府學裡也樹立起了自己的權威。
開玩笑啊,和陸學政作對?請問你是想砍頭啊,還是想流放啊,還是對坐牢有一定的興趣呢?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過了正月,芳菲開始督促塗七和陸硯準備藥鋪開張的事情。
就像陸寒所說的,範知府之所以和陸寒坐到同一條船上,無非是為了能在生意中撈上好處,給自己攢下大筆養老錢。
所以這個藥鋪,那是勢在必行的。而且……一定要賺錢
芳菲當年賣了茶方得到的那兩萬多兩銀子,這麼長時間花銷下來,早就只剩下幾千兩了。坐吃山空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儘管陸寒有俸祿,新買的土地也有地租,但是這還是不夠的……
芳菲摩拳擦掌,準備開始認認真真的——賺錢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密報
第一百七十章:密報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到了二月末,芳菲的藥鋪才終於正式開張。
本來可以再早一點開張的,不過芳菲對原來選的製藥作坊做出的藥丸不是特別滿意,又換了一家,才做出了讓她滿意的藥丸和膏藥。
“將就”兩個字,向來不存在於芳菲的腦海之中。她做事從來只求最好,若是達不到她的標準,她寧可再暫緩開張,也不能湊合。
藥鋪還叫“濟世堂”,這是陸家的老字號了。說起來,陽城那間濟世堂的生意一直很好,所得的收入也能補貼陸家的家用。
陸寒到了這個地位,他那位叔叔陸月思也不敢打濟世堂的主意了。不過讓芳菲煩惱的是,陸月思現在是直接伸手向他們打秋風,芳菲為了陸寒的名聲著想還不能不給。這個問題她正在努力想辦法解決……可惜目前並沒有想到什麼特別靠譜的辦法。
一個“孝”字就已經是陸寒頭上的緊箍咒,壓得他無法駁斥叔叔的無理要求,頂多只能說是陸月思要幾百兩銀子,陸寒夫妻給少一點。
總有法子的,芳菲想。不把這貪婪的一家子給治了,遲早是個禍害。
鹿城這邊的“濟世堂”很低調地悄然開張,除了燒點鞭炮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儀式。
陸寒好歹是個官,明目張膽做生意是不行的,只能是用芳菲“給自己掙點脂粉錢”的名義來偷偷開——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寧教人知,莫教人見”,大家明白就好,別擺到明面上來……
比如陸家和范家的聯合,現在幾乎已經是鹿城官場里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