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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便減少鞋子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響。她迅速地掃了一眼鍾濤家的客廳,便將目光定格在沙發上的鐘思貝身上。

郝美玉躬下身,將裝藥的袋子一點點地下移,非常非常小心地將藥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她拿起藥物的包裝,一樣樣仔細地讀著說明書。讀完說明書,她用手輕輕地摸了摸思貝的額頭。郝美玉伸回撫摸思貝的手想,應該先吃熱速清,再吃抗病毒口服液,最後再吃“阿莫西林克拉維酸鉀”。她在那臺鵝蛋白色的礦泉水飲水機裡取出一個一次性紙杯,先將熱速清顆粒一小包倒進杯中,往杯裡倒上半杯熱水,然後再加些涼礦泉水。她試著喝了一小口,感覺水溫還可以,就來到思貝跟前,叫思貝吃藥。

郝美玉站立在思貝的面前,低頭看著思貝那甜甜熟睡的模樣,長長的睫毛,紅嘟嘟的臉蛋似一個半熟的水蜜桃,煞是可愛。那真正櫻桃般的小嘴,像是在夢中啃著母親的乳頭,有滋有味的樣兒。只可惜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現在生病了。

《綠處方》6(2)

“貝貝,吃藥。”郝美玉輕輕地喚醒了她。

思貝醒來,用雙手揉著睡意猶存的雙眼。

郝美玉充滿愛心地將貝貝抱在懷中,用額頭去貼貝貝的前額,說:“貝貝感冒了,吃點藥就好了,吃藥好不好?”

郝美玉將杯口伸到貝貝的嘴邊,貝貝猛地大哭起來,伸手打翻了裝藥的杯子,哭鬧著:“不!要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哦,貝貝不哭,貝貝乖。”郝美玉使勁地哄著,可貝貝就是不依。

她好不容易哄好貝貝準備吃藥時,鍾濤家的門開了。一位身穿淺粉色連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跟前,氣喘噓噓地說:“你是誰?怎麼在我家!”

郝美玉聽人描述過秋莎的形象,忙說:“莎莎姐吧,我是濤哥的……”

還沒等郝美玉說完,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你給我滾!”秋莎說完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來。

郝美玉莫名其妙地捱了打。她還欲解釋:“莎莎姐,我……”秋莎又朝她重複了一句:“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滾!”郝美玉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委屈,她丟下裝藥的水杯,捂著臉哭泣著衝出了鍾濤的家門。

她獨自一人在海邊遊蕩著,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她在海邊想了很久,她認為不能讓同住的代表看到她的傷痕和她的沮喪,也不想對任何人提起她被打的事。她想,秋莎打她也許是因為秋莎壓抑了太多的苦悶與憤怒,鍾濤與秋莎間有著太多的誤會與仇結,她不應該去向鍾濤訴苦,更不應該告訴其他任何人,因為鍾濤對她是有恩的。儘管鍾濤並沒有認出她來,但她已經確認,那個給過她兩萬元錢、救過她母親一命的恩人就是鍾濤。

清晨八點。《英雄》曲從郝美玉的小靈通中飄出,和渾熱的空氣碰撞,在郝美玉的耳邊產生共振。她習慣性地將手伸向床邊的寫字桌,拿起小靈通懶洋洋地說:“誰呀?”

“我呀。美女。搞到辛教授的情報了嗎?”印計沒有罵她懶蟲,他知道美玉很敬業。自從到辦事處接手附一的學術推廣以來,她幾乎承攬了心內科門診所有醫生的早餐和晨報,每天晚上幾乎都在醫院陪醫生值班到十一二點才回。

“還沒。”她睡意尚存。

“那你要抓緊。”印計說完,又提醒道:“你去找一下張主任,他應該知道辛教授的愛好。”

印計提到的張主任叫張建軍,是辛飆的得意門生,醫院在位的心內科主任,藥事委員會成員,也是江海省乃至全國響噹噹的大牌心血管專家。不過,據許多的代表講,張主任的做人口碑很差,他“老少通吃”的好色本色使許多男代表高興女代表謹慎。社會上傳言,在附一,心內科和心理門診的醫生加起來有18大流氓高手,他們的口號是“25歲以下的一個也不放過,35歲以上的一般不考慮。”但張建軍是個例外。張建軍的妻子比他小8歲,是省政府辦公廳的處長,人長得漂亮又很有權勢,應酬很多出差也多,夫妻在一起吃飯的時間不多。也不知是張建軍的妻子性冷淡還是張建軍性慾太強,張建軍幾乎天天要女人,出差出到哪就要到哪。據說有一次在河南出差,請他去講課的廠方沒有給他安排小姐,他居然把比他年齡大的54歲的藥廠質檢科長都幹了,這一度成為醫藥界的笑話,說他太沒品味。他的同事有時當著他的面說:“老張,去看看,是不是有病?”他經常反問別人,“我有病?我50多了比你們30多歲的還行,你們應該去看看才對。”同行知道,有一種腦部得腫瘤的人,其性慾異常強烈,但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