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擊!
無數人不過一聲悶哼就到底不起,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箭雨,甚至血液都來不及留出人已久死去,倒下之後熱血才隨著被箭雨破開的傷口緩緩流出,又被冰冷的氣候迅速冷卻。
不過到底是草原悍卒所成的精銳軍隊,雖然猝不及防下被箭雨殺傷者不少,但是更多人很快就舉起了早早準備好的包鐵盾牌,只聽得宛若驟雨疾落的聲音,打落在盾牌之上,甚至不少包鐵盾牌都經受不住這等打擊,一個個箭頭穿透了過去。
但是亦得益於短時間的訓練,這些步卒們終於沒有受到更多的傷亡。
不過在第一陣箭雨過去,不少草原漢子看著周遭不過一次遠端打擊,就有這麼多昨日一起喝馬奶酒吃乾糧的兄弟逝去,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噴薄而出!
滿地的鮮血來不及冷卻就又再次留出,躺在地上的弟兄如刺蝟一般被插滿了箭雨,更是讓他們心中殺意難平。
不同於一般中原步卒的推進,會組成陣型借用集體的力量緩緩推進,在這箭雨相鄰的短短間隙,所有的草原步卒,以小團隊為主向著山丘上的雁門關隘攀爬了過來,雖然沒有那種宛若堅堡的推進震撼。
但是這種宛若小部隊進軍的方式亦是快上了許多,甚至作為校準令官的指揮弓手者,都有些摸不準下一波的箭雨方位角度了。
霜寒月眼神一閃,下令道:“所有弓手,以十人一組自由射擊!”
隨後靠著弓手各自敏銳的感覺,終於將草原兵卒的進軍速度緩了下來,只從長城上往下面一望就能看到,無數宛若螞蟻計程車卒正不懼生死的往著山丘上的狹道攀爬,只為來到城牆之下開始真正的戰鬥。
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草原的攻城器械因為戰軍衛的箭雨並沒有得到釋放的機會,但是攀爬的近五千步兵士卒,終於開始在長城城牆下彙集了,無數螞蟻似計程車卒雖然在第一波和接下來的散射中受傷亡者頗重,但是依舊堅定的彙集在了一起。
三千眾的草原士卒終於開始真正的與戰軍衛開始白刃戰了!
只見這邊城牆之下,草原士卒搭起人牆,很快就幫助一個又一個計程車卒往城牆之上爬去,而城牆上是早就守待已久的戰軍衛戰士,見得有來敵毫不留情的就劈砍下去,但是草原士卒實在悍勇,光憑戰軍衛此處的人手明顯不夠,於是第一段被攻陷的城牆出現了。
第二段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城牆陷落,戰軍衛的軍士們緩緩聚集在一起,五百軍士面對著一輪又一輪草原士卒對於他們的衝擊,不退!不讓!不懼!不驚!
死戰到底!
隨著沒有了箭雨的威脅,越來越多的草原士卒的加入,本來穩定的戰軍衛軍士的防禦圈終於開始有了崩潰的跡象,隨後就在第一位軍士眼看就要命喪草原悍卒刀下之時!
“?躍千關,踏血浪,雄震百川,號響萬里,一軍攔道千將寒。狂濤卷,風波瀾,十方霜雪,長嘯霄間,九死無悔佔狼關。”一陣霸氣詩號響徹全場,無匹內勁爆發,圍繞著戰軍衛軍士攻擊的一方突厥士卒數十人盡數崩飛開去。
倒地的戰軍衛軍士迅速被在他身旁的其他軍士救走,一道身披重鎧的身影隨即顯露在突厥士卒眼前,正是戰軍衛軍長‘躍踏十方’霜寒月!
“如此之時,草原士卒戰力評估已夠,所有戰軍衛將士,速退!退回雁門關上,大戰才剛剛開始呢!”霜寒月一舞披風,對著身後還在作戰的戰軍衛將士命令道。
身染鮮血面有傷痕的戰軍衛軍士,劈殺掉眼前的悍勇草原士卒,大聲應道:“尊軍長命令!”
隨後開始有條不紊的往長城內的暗道撤去,顯然這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甚至第一波的關隘防線主要也是為了真正測試一番草原士卒的戰力。
霜寒月手提愛刀‘大帝’站在暗道之前,作為殿後的最後一人,一將擋關!
這時候在後方的康鞘利也知曉了這邊的情況,他沒料想到雁門關的軍士如此精銳,再未復出一人死去只是多人重傷的情況下就讓他的步卒們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這還是為了測試草原兒郎的戰力而已。
想到那剩下一人留守的明顯是高階將領的人物,康鞘利眼中殺意一閃,命令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此人留下!”
親衛得令而去,甚至還加上了高額的封賞,一時間為霜寒月出場武藝懾服的草原悍卒,眼中殺意,滿溢而出。
要知道這個世界哪怕是大宗師面對千人以上的精銳也是難以正面抗衡的,而霜寒月面對的包圍何止千數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