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槍:“如果老夫硬要過呢?你攔得住老夫?”
語中的傲然是縱橫南方武林近三十載難逢敵手的武者傲骨!
“阿彌陀佛,雖然施主名聲響亮,貧僧不才亦要試一試!”不嗔眼神凝重的看著眼前持槍挺立之人,這可不是剛才那位女子的槍,如果剛才的槍是毒蛇,這位就是一條翱翔九天的黑蛟,一招逢雨露,真龍現影蹤。
‘槍霸’範卓一輩子用槍,槍法出神入化已久,當年他出道也是天資橫溢不比解暉差,不過選擇了最難練又不試用於江湖的槍法,可是哪怕如此他的一杆長槍也未逢敵手,就知道此人武藝達到如何境界,況且自從明珠樓主廣佈武道以後,不知多少人突破,可是範卓從未在那之後表露過自己的境界,這又如何不讓不嗔忌憚。
“不錯已經許久沒有人敢於老夫動手了,那麼你就看好了!”話音落下只見一道隱隱黑蛟龍吟出現,一道彷彿帶著腥風血雨的妖獸現身了!
一槍出真正是槍意槍形,神形皆備,就像一條孽蛟出世欲要享用血食,不少見識少的亂軍只感覺一片野獸腥味撲面而來,竟然嚇的兩股戰戰丟下兵器嚇跑了,可知這一下出槍之神妙。
哪怕是有見識的武林人士也只覺得一股傲然氣勢配著可怕的勁力貫穿槍身,如果剛才範採琪的槍是毒辣,那這一下就是**裸的霸道。
這正是範卓這些年潛心修養蓄養心氣之後所創出來的武藝,霸槍。黑蛟出水。
不但一擊出帶著無比的力道和極速更帶著破水而出的那種旋螺勁力,這亦是範卓學了‘三體式’後才發現原來不用內勁,哪怕是人體力道也有這樣許多可以細微操控之處,也因此他終於控制入微成就了大宗師之位,只是他不顯山不露水外人無從而知罷了。
但是不嗔如何不知,只看範卓這一下神形皆備,意境結合神氣夠成虛影了,就知道這位幫主怕是巴蜀隱藏最深的人物之一了,一個大宗師也甘心按捺於巴蜀之地也不揚名,真是難以想象。
不過不嗔又何嘗差了,雖然未至大宗師但是憑藉靜念禪院的絕世心法,配合一直苦修的硬功與明珠樓主所流傳之法,哪怕是大宗師他亦敢硬碰硬!
一記伏魔杖法。韋陀鎮象揮動伏魔法杖,就與襲來的黑蛟霸槍對撞在了一起。
一聲轟然巨響,破開陣陣空氣顯出真空波紋,周圍尋常的亂軍士兵不少人武藝不成的直接就雙耳失聰了。
只見相撞處揚起漫天灰塵,哪怕是川幫駐地的青磚大石,亦被這樣一擊打的四碎飛舞。
灰塵漸漸散去,只見二人相持一處,不過不同之處是不嗔嘴角有血漬留出顯然是受了傷。
接著範卓長槍一陣,全體皆由特殊金屬鑄成的長槍,隨即槍身一彎就將不嗔震飛了出去,不過不嗔顯然知曉自己的使命,很快又將亂軍的物資擋在了身後。
只見範卓狂傲的笑道:“不錯,不錯大和尚,自我突破苦修‘三體式’以來很少有人能接我一槍了,就憑這一項我可以留你一命,現在!退去吧!”
不嗔面無表情的擦去了嘴角的血漬:“施主武藝確實是不凡足以比肩三大宗師之流,只是為了我佛信眾哪怕隕落於此也要將施主拖住了!”
此時在表露了真實實力的範卓面前不嗔知曉這些亂軍怕是難以成事了,只求拖住範卓讓這些人迅速退走就是萬幸了。
亂軍中明顯有明眼人,很快就開始在不嗔的阻攔之下開始往川幫駐地外逃去。
眼尖的一些川幫幫眾也看到了,對視一眼開始了追擊行動,在範卓的預設亂軍離開下,不嗔也未去阻攔,畢竟如果這樣都不能離開的話只能說是天命已盡了。
不嗔手一提金剛伏魔法杖,也不說話運起全身功力,調動體內力道,一下整個人彷彿也脹大了許多,面板更是隱隱的透出了金黃色澤,正是內勁運轉到極致的表現,整個人真的就如寺廟佛像中的伏魔羅漢一般。
一踏步就激起了巨大灰塵,可見力道之巨大,躍起半空以最強力道向著範卓擊去,正是伏魔杖法。破山擊,最是剛猛無比的一擊,卻也是最為空門大開的一擊。
只因不嗔看出了範卓所行道路,最是霸道既然如此這種人物亦是最喜歡直來直去了,尤其不嗔本身功力還稍遜一籌,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空門大開的一擊,範卓此人必然也只會攻擊他的最強一點,將他正面擊潰。
範卓何等人物不嗔一出手就明瞭他之所想,不由暗歎這些佛門和尚都是人精,不過確實如他所想的攻擊最強一點又如何,只因為範卓知道自己只比他所想的更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