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必請教之,而李閥最重要的性命中樞之所也必定由他帶兵看守,無一錯漏,就可知此人在軍事之上的成就,可堪李閥之冠。
只是他自知本是李閥支脈,不好搶功,亦不能表現的過於奪人眼目,更要為李閥的大業多做一些後手準備,所以被雪藏至今。
但是洛陽之事確實系李閥大業成敗之中最重要一環,李世民與李建成,為李閥的千金之子不得座於垂堂,難以前往,而外人又難以信任,且李閥內也暫無帥才,只能將李孝恭派遣出來。
可以說這次李閥此戰最大的籌碼就是於此了。
“劉將軍,你看此次試探能有多少收穫?”李孝恭坐在帥位問著身邊的一位身穿鎧甲的大將,正是李世民天策府派出幫忙之人劉弘基。
劉弘基抱拳一禮,看著緩步前行的先頭部隊,結合了一下這段時間襄陽大戰的情報,沉吟幾分後說道:“小將估算,最多也就三分收穫,最可能是一分甚至半分收穫都無。”
李孝恭的雙眼透出一絲奇怪的意味,隨即展開一絲笑意:“是啊,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還要讓他們去試探麼?”
劉弘基環顧左右,看見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狀作不知,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小將不知。”
李孝恭哈哈大笑,手拿馬鞭指了一圈帳下諸將:“哈哈,你們哪裡是不知道啊?各個猴精猴精的,看破不說破而已。”
“我們的盟友在襄陽血戰了一日夜了,如果我們不動手付出些代價的話,天下人怎麼看李閥?其他的勢力怎麼看李閥?慈航靜齋那些人又怎麼看李閥?”
“三教!佛門!哼。”李孝恭語音落下,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下手幾人欲言又止,他揮手道:“我知道,這話傳不出去,周圍都是我的親兵與我一同戰火裡闖出來的。”
“如果佛門不是有那麼多的良田,財富,僧兵,慈航靜齋又如何敢對於天下勢力指手畫腳?”
“明珠樓這次翻出來多少佛門的骯髒事情,才逼得慈航靜齋不得不出手,不然這事情她們會出頭?明珠樓一貫又沒有對於地盤多大興趣,只是自己治理地盤,對於天下百姓特別關心而已,哈,說這麼多明珠樓看來還真是不錯呢。”
劉弘基眼神大變,趕忙說道:“李帥!不可妄言。”
“無妨。”李孝恭揮手不在意:“此戰之後,我領軍的機會也不多了。”
而此時李閥的先發部隊正好接近了明珠樓將士的攻擊範圍內,只見洛陽高樓上旗手一令揮下,所有弓兵,守城弩都拉上了弦,投石機也開始了計算距離,和角度的調整,而隨著旗手的令旗再變,鋪天蓋地的攻擊向著走來的部隊襲擊而去。
就在第一波襲擊到來之時,李閥的先頭部隊迅速變陣,盾牌舉起,攻城車兩側軍士將鋼網拉起,看其行動乾脆就知道他們訓練有數,此間種種應該演練不少次了,顯然是有備而來。
可惜都是無用啊,來臨的巨石落在鐵網上卻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巨大沖擊力,而是碎成數塊,留出了黑色液體,隨後的箭雨來襲卻夾帶著為數不少的火箭,就在軍士驚異之時,火星點燃了黑色液體瞬間攻城機械大火燃起!
隨後碎塊受到火力激發,突然爆裂開來,正是塞入了不少火藥和石子,一下就擊傷了不少周圍的軍士,後面盾牌陣一下就混亂了起來,隨即無數箭雨落下,鋼鐵交擊的聲音,乒乒乓乓的響起,不時有落入縫隙的箭雨射中軍士,隨後又被他人接替,半響之後箭雨方停止。
就在他們放棄了燃燒的攻城車,繼續前進之時,箭雨又來卻不想這一來的不再是鋒利的箭頭,而是帶著火油的布條,之後又一陣全為火箭,直擊盾陣,沾滿了火油的盾牌剎那間染滿了大火,再也不能持拿,無數人吃痛之下被箭頭射死。
而強忍不鬆手的軍士,雖然躲過了箭雨,卻也被滾燙的盾牌傷的難以行動了,只能在箭雨的空隙丟下盾牌逃回己方軍隊。
墨懿看著死傷慘重的李閥試探部隊,面上一絲波動也欠費,對著身後的陰顯道問道:“人來的差不多了?”
“是的,樓主,他們以為趁著洛陽周邊人民進城,入城就能瞞過我們的盤查,全部都進城了。”陰顯道平靜的回答道。
“哈,明面大戰吸引目光,暗地裡也派一批人混進城裡,當成是目的吸引我的視線,但是實際卻利用靜念禪院的地道將殺手鐧運到洛陽城內,明暗都是虛晃,慈航靜齋的心機不差啊。”墨懿口中卻透露了讓陰顯道冰冷的面上都訝異的資訊。
“樓主?”陰顯道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