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技藝,對於真正的基礎的東西二人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學的,就算是二人最用心的武學上,也因為多番的追殺只追求適用性和實用性,對於許多的東西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基不足的很明顯,在現在來看可能是勇猛精進。
但是一旦到了日後需要高屋建瓴的時候,基礎不足只怕會困擾他們一生難以寸進,再想到他們獲得長生訣殘片確實是十分蹊蹺,說不定真的是被人當槍使了也不得而知。
此時二人眼神交匯都知道對方的心意,明日怕是需要見一見那位先生了,他能看出他們的不足之處而且當場指出,雖然言語上讓人難以接受但卻真正點醒了二人,而且雖然他們失魂落魄還是知道了那人的身份為墨家鉅子,墨家學說他們也有所知,而且憑藉墨家在勢力範圍的所作所為可知他們或許是這世上唯一能夠平等對待老百姓的了。
不過那都是明日的事情了,寇仲嬉笑的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院子真他孃的漂亮,也不知道出自何人的手筆,吸一口氣都是透心涼的。”
徐子陵聞言搖頭苦笑不已,兩人步伐越走越覺得這裡設計者或者主人的深不可測,延伸往園裡望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月兒出現在右側天際,灑得這幽靜的後園銀光閃閃,景緻動人之極。
再往前走一些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間頑強生長的老樹曲探伸,迎風輕舞。
他們以遊人的心情,透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迴廊,經過一個竹林後,水聲嘩啦,原來盡處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處必可聽到轟鳴如雷的水瀑聲。
兩人歎為觀止。
左方有一條碎石小路,與方亭連線,沿著崖邊延往林木深處,令人興起尋幽探勝之心。
兩人一路走去,左轉右彎,眼前忽地豁然開朗,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險要。
這時二樓尚透出燈火,顯示此樓不但有人居住,且仍未就寢。
這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二人十分愕意,不是驚異於說話的人是的年輕的女孩,而是愕然於此樓居住的居然是這人。
“鉅子,鉅子,是那兩條小泥鰍來了呢!嘻嘻嘻,看他們衣裳溼透的模樣是不小心掉進水裡了麼?”
“老七你要明白一件事,在你沒有能力評價他人,最起碼也需要保持對他人的尊重!”低沉的聲音響起,似乎在教訓那個小女孩,隨後他又開口道。
“果然我不出手的情況下,天命還是讓你們到了此處,既然如此你們兩個上來罷。”隨後一道勁風從樓內傳出,二人面前的房門隨即開啟。
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對視一眼,知道樓內那人武藝深不可測,又是雄霸一方勢力的領袖,他們二人身上又沒有什麼值得他惦記的東西,很是果斷的踏入了小樓內,隨即小樓房門無風自動隨著他們的踏入又緊緊閉上。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兩人步過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時,心中均湧起安詳寧和的感覺。
對著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型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堂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透過四面花雕木欄門窗,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
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你們二人上樓罷!”,寇徐隨即拾級而上。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苦著臉似乎做著功課,另一方該是主人寢臥之所。
而一道不顯多高大卻自有一股傲視眾人不同凡俗氣質的背影,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似乎是聽到了二人的到來轉過身來,正是將二人評價的體無完膚的墨家鉅子策天鳳!
策天鳳打量了二人一眼:“嗯,果然福源不差,長生訣又破了一個關隘,只要功力到了宗師可期,可惜哪怕再有機緣可進大宗師,天人已經無望了。”
兩人聞言大驚失色,寇仲開口道:“鉅子,我們知你武藝高強,但是也不要唬我們,我們雖然自知根基有差,但是突破卻是多為自然而然,沒有強迫,怎會如你所說前路無望呢?”
“自然而然?你們知道何為自然而然麼?仔細想想你們哪次突破是真的自然而然的?”策天鳳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