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樓之前,只是,如今容謙已擺脫傷弱不堪地身體,用不著燕凜再那麼小心翼翼地呵護照料。
他們常常在一起,儘管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多。燕凜總是很忙,國家,政務,官員,宗室,妻妾,愛子,他儘量減少不必要的活動,但真正需要去做的事,需要去顧及的人,從來不曾拋諸腦後過。
燕凜在的時候,容謙很高興,燕凜不在的時候,容謙也能過得很愜意。
他可以懶洋洋在陽光下的花叢裡邊打瞌睡邊看書,也會大大方方去甘泉宮,在樂昌的笑顏中,逗弄小小地皇子。不再被傷病所負累,他自自在在,行事方便從容許多。並不拘困於宮中,沒事時,一個人出去走走看看,瞧見什麼市井上好玩有趣的東西,就給小皇子買幾件,信手搭著給燕凜也選一件。
也會自自然然去拜訪舊日友朋,當年的下屬,敘敘往日情誼,只不過在發現大部份人面對他時,多少有些彆扭不自在後,他便不再做這樣的嘗試了。
發生瞭如此神乎奇神的事,有幾個人能不受影響呢,畢竟不可能人人都似燕凜一般,輕描淡寫地說“那麼點事!”
有時候,燕凜好不容易忙完正事,回去一看,容謙卻不知去哪裡閒逛悠遊了。他也便笑一笑,渾不在意地等候。
有時候,容謙拿著一本書,閒坐花間,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半日才看了幾頁,遠遠地燕凜來了,卻也不驚動他,只笑笑坐在後頭,看他這等懶散樣子,只覺得心滿意足。
多少年來,容相為他,為燕國,揹負了那麼多,終究也有,如今放開一切,悠然享受的日子。
容謙知道他來了,可是這麼暖的陽光,這麼舒心的景緻,竟是懶洋洋提不起招呼地精神。
燕凜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旁邊,卻也同樣不想出聲,只是這樣微微笑著,就坐在同一片陽光下,感覺著拂到身上的風,都帶著他的體溫。
他們相處,再無需刻意親密,也不必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