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也給爺們樂上一樂。”錫若把卷軸遞給他,十四阿哥看著卻犯了迷糊,自言自語道:“一塊圓磚頭上插滿了竹棍兒,這是個什麼意思?”
十三阿哥聞言也好奇地往十四阿哥手上看了一眼,驚訝地問道:“底下那畫的又是什麼?胖頭胖腦的,倒像是隻田鼠,還站在了一張毯子上。十六妹倒也古怪得緊。”
旁邊錫若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千辛萬苦地捂著肚子靠到了牆上,過了好一會還在渾身顫悠。
十四阿哥眉頭一擰,皺眉道:“別賣關子了,快說!”他如今大了,這皺眉沉聲一吼還真有點他老子康熙的架勢。
可惜現在錫若連正版的老康同志都不怎麼怕了,便等自己笑夠了以後,才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說道:“那塊磚頭叫做‘生日蛋糕’……唔,是專給人賀壽用的點心;十三爺說的那隻田鼠麼,其實是隻鵝。”他本來想說企鵝,轉念一想又怎麼跟他們解釋南極洲呢?便索性只說那是鵝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還在研究那隻鵝怎麼會那麼胖又沒有脖子的時候,十公主卻認認真真地看了錫若一眼說道:“十六妹這樣古怪的心思,也真虧你能明白。”
錫若笑道:“平常在一起的時候多了,自然會比別人明白些。”心裡卻想,我跟聶小青那可是二十幾年的孽緣呀,比你們這撥小鬼頭都大呢,能不熟嗎?
十公主左右看了他幾眼,嫣然一笑道:“那你以後也多來找我玩吧。我叫敦琳,就住在德妃娘娘宮裡。”
錫若聽得愣了一下,隱約想起了那個把毽子踢到四阿哥頭上的宮女,臉上不禁又扯出了一個笑容,點頭道:“那好。我去給德妃娘娘請安的時候,就可以找你玩了。”
這時何可樂過來請他們過去聽戲,說是覺羅夫人安排的。錫若問過了幾位貴客的意思之後,讓何可樂在前面引路。十三阿哥帶著十公主走在前面,十四阿哥卻故意落下了一步,等錫若趕上來以後低聲說道:“你這個情種,還要在紫禁城裡放多少把火?”
錫若聞言一挑眉,也壓低了聲音笑道:“放心,總歸燒不到你院子裡的。你要是看上了哪位姑娘,提前和我打個招呼,我一定能離她多遠就離她多遠,絕對不會成為你光輝燦爛的戀愛大道上的絆腳石。這樣總行了吧?”
十四阿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了。
給老康師傅當侍衛
某日,成妃寢宮裡,又傳出來讓紫禁城的諸色帥哥們心驚膽寒的那個聲音。
“十四哥和十三哥都被我派人絆住了,你就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了!老實交代,是不是揹著我爬牆了?”奶聲奶氣的聲音,聽起來卻有種相當邪惡的氣勢。
另一道聲音聽起來明顯底氣不足,卻還是硬撐著反問道:“你聽誰說我爬牆的?要拿出證據來……等一下,少爺爬牆關你什麼事?哎喲!”
“啪”地一聲脆響,讓被人堵在宮門口不得進去也不讓離開的何可樂心疼地閉了閉眼睛,暗念道:“爺您千萬要挺住。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過了一會,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頗有幾百年後慈禧太后架勢地問道:“小席子,你要不要我再去十五格格那裡抖落抖落,你小時候被女生扒過褲子的光輝事蹟?”
何可樂聽得一個哆嗦,隨即卻低頭沉思道,“奇怪,四爺什麼時候給女人扒過褲子?他從小到大可都是我跟著伺候的呀,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碼事了?……”
結果下一刻便聽見他的主子悲憤莫名地大吼道:“小時候扒我褲子的那個人不就是你嗎?聶小青,你別欺人太甚!……等一下,死丫頭,你手裡拿的那是什麼?你別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撲通!”是在成妃宮外聽壁角的人,倒下去一大片的聲音。
現在聽十六格格和據說很有希望成為未來十六額附的納蘭小爺的壁角,已經成為了宮裡諸多私生活枯燥的宮女太監們的重要娛樂。正在他們重新站起來把耳朵貼上成妃宮牆的時候,卻有一道聲音加入了進來問道:“你們在聽什麼?”
“噓――正聽到要緊處呢,別打岔。”某個太監頭也不回地低斥道。
那道聲音凝滯了一下,過了一會又說道:“朕也不能聽?”
“當然不能!……啊,皇上!奴才該死!……”
康熙皇帝瞥了那個抖得跟篩糠一樣的小太監一眼,提腳進了成妃的寢宮,結果迎面就看見了自己的嬌女十六格格正騎在某位小帥哥身上、手抓毛筆欲行“禽獸之事”的衝擊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