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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錫若剛一進宮,便聽見十三阿哥又被關了,不覺大吃一驚,連忙叫過七喜來問是什麼回事。七喜把他帶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口說手比地跟他說了昨天晚上在乾清宮中秋宴發生的事情。原來又是十阿哥和十三阿哥犯了口角,還動了幾下手,最後惹得康熙震怒。不過這回還好,被罰閉門思過的不止十三阿哥一個,十阿哥也被康熙勒令回去禁足一個月,還要抄上幾百遍的《孝經》。
錫若聽得點了點頭,暗想老康同志這回總算沒明擺著偏心了,或許也和十三阿哥這些年來的成長曆練不無關係,連康熙也忍不住讚了他一聲“胤祥乃吾家之千里駒也”。不過他想著又有段日子要見不著十三阿哥了,心中終究是有些難過,便悶悶地往上書房裡走,冷不防迎頭卻撞上了大阿哥胤禔。
錫若心裡一驚,連忙退開一步跪倒在地上說道:“奴才冒犯了大阿哥,罪該萬死。請大阿哥責罰!”眼前卻使勁地晃悠著昨天那張黃紙條,不自覺地手都開始發抖,連忙悄悄地把手藏回了袖子裡。
胤禔卻和顏悅色地扶了他起來,說道:“不妨事的。小舅舅別太拘禮。哦,如今該稱呼你一聲納蘭侍衛了。”
錫若在心裡鬆了口氣,暗想看來昨天那個小太監沒把自己供出去,正想放寬了心往前走,卻又聽見大阿哥問道:“昨兒個負責打掃乾清宮的人,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
錫若心裡猛地打了一個霹靂,強自鎮定了一下,抬起頭一臉迷糊地問道:“沒聽說他們撿了什麼啊。大爺要是丟了什麼東西,回頭我讓乾清宮裡的小太監幫你找。”
大阿哥端詳了錫若好一會,轉開臉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掉了一根玉絡子。因為是今年剛打的新奇花樣兒,興許是哪個眼皮子淺的撿去了。丟了就丟了,你不用再替我找了。”
錫若連忙答是,見大阿哥也沒有別的吩咐,就辭了他趕緊往上書房裡去了。
暢春園見駕
康熙四十五年早春。
北京西山的暢春園外,兩騎正從官道上一前一後地飛馳而來,身後不遠處還零零散散地跟著十幾騎人馬。
守在暢春園門口的太監一見最前頭的那個勒馬停住,連忙迎了上去殷勤地笑道:“奴才給十四爺請安,爺吉祥!可算是把爺來了。皇上都念叨您半天啦,一直打發奴才在門口守著呢,說是爺來了就趕緊傳……”
十四阿哥胤禎跳下馬背,把韁繩丟給隨從,卻轉頭朝身後那人笑道:“聽聽,這兒還有個比你更囉唆的。”
他身後那青年體態修長,面容姣好,聞言卻露出一個和那俊眉秀目不甚協調的皮笑說道:“你嫌我囉唆,回頭不帶我去豐臺大營就是了。我還樂得在宮裡頭多逍遙兩日呢。”
底下的太監這才瞧見十四阿哥身後還跟著一個,覷了一眼,忙又擠出滿臉的笑來迎了上去,巴結道:“奴才方才沒瞧見納蘭大人也跟在十四爺身後,真是不長眼。該打該打,納蘭大人吉祥,嘿嘿……”
納蘭錫若笑著用馬鞭子敲了一下那個太監的頭,問道:“菠蘿,怎麼是你在這候著?七喜呢?”
菠蘿連忙答道:“他被李諳達叫去皇上跟前兒伺候了。”
錫若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十四阿哥卻在旁邊“哧”地一聲笑了出來,眼角瞟著錫若問道:“菠蘿?是誰給你取了這麼個怪名兒?”
菠蘿躬身在前頭引路,聞言便半轉過身體笑道:“回十四爺的話,奴才這名兒還是納蘭大人取的呢。奴才本來的賤名是旺兒,因為七喜說跟納蘭大人的小名兒重了,所以讓大人重新賞我個名字。當時大人剛好在吃南邊進上來的菠蘿,所以隨口就……”
十四阿哥聽得呵呵了起來,指著錫若說道:“瞧瞧你乾的這好事!給你府裡的奴才取一堆怪名兒也就罷了,竟連我皇阿瑪跟前的人也不放過。”
錫若嘻嘻一笑道:“你皇阿瑪都沒嫌棄,有什麼打緊?再說這名兒多好啊,保證不會再和別人的重了,叫起來也響亮。”
兩人說笑著走過了大半個園子,等到了皇帝駐蹕的“清溪書屋”時方才安靜了下來。十四阿哥先跟著菠蘿進去請安。過了一會,錫若聽見裡面傳來老康的聲氣,“錫若也回來了?進來吧。”連忙答應了一聲進去。
幾個月不見,老康同志的精神頭看起來倒還不錯,也許是這個“四時皆春”,“八風來朝”、“六氣通達”的園子調理出來的。錫若連忙跪了下去請安,康熙皇帝笑著讓他起身,又朝旁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