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騙你的話,我就是……”他轉頭往四下裡看了看,最後一咬牙,指著水池子裡的幾隻綠毛龜說道,“我就是它們的同夥!”
“呃……哈哈哈哈!”錫若在腦子裡想象著十四阿哥頭頂綠毛趴在水池子裡的樣子,一個沒繃住,“哈哈”笑著倒在了石桌上,剛才積攢了半天的怒氣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十四阿哥見錫若笑開,臉色也變得輕鬆了起來,卻故意揪住他的辮子惡聲惡氣地說道:“好你個納蘭,竟敢要我十四爺賭咒發誓,你才肯相信我的話。你好大的面子!”
錫若見十四阿哥又拾回他往日的氣勢開始發飆,心裡不禁哀嘆道為啥自己的加強魔法時效就那麼短呢?只得又小心翼翼地從十四阿哥手裡抽回那根礙事的辮子,自己都有些痛恨地老實說道:“我就是剛才一下子順不過來氣兒……”
十四阿哥抬起手掌,陰森森地問道:“要不要爺幫你順順?”
“免了免了!”錫若連忙竄到石桌的另一面,訕笑著說道,“十四爺的關懷太有料了,奴才怕承受不起。”眼角瞥到舒舒覺羅氏正領著小廝僕婦們往這邊走,又壞笑著說道:“十四爺還是留著您的貴爪,給福晉們順氣去吧!”
“……你給我站住!”
錫若壓根就不理會十四阿哥在後面的大喊大叫,趁著十四阿哥被上菜的從人們擋住的功夫,自己一溜煙兒地跑到舒舒覺羅氏身邊說道:“側福晉您留點神,別讓十四爺把菜盤子頂翻了。奴才就先不打攪你們夫妻恩愛了。”說罷等不及欣賞舒舒覺羅氏臉紅,自己又撒腿往十四貝子府外面跑去。
逃命似的竄出了十四貝子府,錫若一直到騎上馬背以後還在笑。不過等他看到那個站在街對面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反倒老老實實地滾鞍下了馬,又牽著馬來到那人身前請安道:“四王爺吉祥。您怎麼也從熱河回來了?”
雍親王胤禛“嗯”了一聲以後,並不回答錫若的問題,卻反問道:“你不是護送張中堂的喪儀回京嗎?怎麼從十四貝子府裡跑出來了?”
錫若有些膽怯地嚥了口唾沫說道:“奴才……奴才聽說十四爺生病了,就順道過來探望一下。”他如今是越發地怕了雍親王,只因現在離康熙朝的結束越來越近,而他卻仍舊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避免十四阿哥和他的四哥徹底鬧僵。
如今看來,錫若的這個心願是越來越難以實現了。如果要他把歷史上真正繼位的雍正弄下去,換成把十四阿哥或者八阿哥推上皇位,一來他不見得有這個能耐,二來他很害怕改變現在的歷史,會對他原來生活的二十一世紀產生不良的後果。哪怕退一萬步講,他真能有機會左右最終的大局,他也實在沒有把握十四阿哥或者八阿哥,就真的會是一個比雍正更好的皇帝。
在這樣的心態支配下,錫若每次見到這雍親王,簡直比見著催命的閻王爺還要頭疼,卻總是屢屢和他在意外的場合碰上,而且很多老康不能接受的新潮想法,反倒是這個看似古板不知變通的四阿哥能夠認真地鑽研進去。
錫若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被投放到這個時空,究竟是為了誰而來了。
岔路
錫若見雍親王沒有上馬的意思,也就只好牽著馬跟在他身邊慢慢地蹭。雍親王瞟了錫若一眼,見他身上穿著為張老中堂的喪事特地換上的侍郎官服,淡淡說道:“這身衣服,你穿了倒還合適。”
“哈?”錫若覺得自己又跟不上雍親王后現代的跳躍式思維了。
雍親王垂下頭,想是在回想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唇邊竟露出一絲隱約的笑意說道:“你的第一身兒官服,穿著就跟個面口袋似的。”
錫若恍然大悟,知道雍親王說的是自己當年那身又肥又大的藍翎侍衛制服,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雍親王轉過頭來,微微眯縫起眼睛看著錫若說道:“你長得還真快。明明眼看著是個只會調皮搗蛋的小鬼,一轉眼穿上這二品大員的朝服,居然也有模有樣了。”
錫若心道,我天天跟在你老爺子身邊,吃香的喝辣的,這要是都長不高,也太浪費大清朝的糧食了!只是借他十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當著雍親王的面吐槽,便摸了摸鼻子笑道:“都是……都是御膳房的伙食好,嘿嘿……”
雍親王被錫若逗得“噗哧”一樂,倒把錫若嚇了一跳。錫若連忙牽著馬走遠了點,唯恐下一刻就有什麼靈異事件發生在自己身上。
雍親王見錫若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眉頭又是一皺,一把奪過錫若手裡的韁繩,轉手就丟給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廝。錫若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