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那都是些小人物的小聰明,比不上你們那些經天緯地的大智慧。”
十四阿哥聽得愣了一下。九阿哥卻在旁邊對他說道:“十四弟,你知不知道九哥一直都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十四阿哥故意問道。
九阿哥指著錫若,頗有幾分不懷好意地笑道:“我一直都想把他的舌頭,鉸下來換給我們家的鸚鵡!”
錫若被九阿哥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嘴退開了兩步,唯恐這個財神爺一時興起,真的把自己的舌頭給拔了。幾個阿哥卻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錫若無可奈何地看了他們一眼,心裡卻暗想道,不跟你們這些野蠻人一般見識……
辭別了九阿哥跟十阿哥以後,錫若和十四阿哥又騎著馬一道往西直門的方向走。錫若一邊走一邊還在搖頭晃腦地感嘆道:“要我說,其實你們這麼多兄弟裡頭,最好相處的反倒是十爺。”十四阿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開頭說道:“你還嫌被他揍得不夠?”
錫若輕拽韁繩,讓馬朝正確的方向掉了個頭,又朝十四阿哥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十爺脾氣是不好,可是個難得的耿直人。甚至是平日裡看著心眼兒不少的九爺,對八爺也是一片難得的實心眼兒。如今八爺這樣,他們卻連一點轉投他人的心思都沒有,也算是難得的了。”
十四阿哥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錫若說道:“連你也看出來了。如今九哥十哥雖說要支援我,可是骨子裡還是向著我八哥的。他們對我好,也不過是因為我八哥的一句話。”說著又看了錫若兩眼,低頭道:“倒是隻有你這個傻瓜,從一開始就跟定了我。”
錫若頗有幾分受寵若驚地說道:“原來十四爺知道奴才忠心耿耿呀!”十四阿哥笑著用馬鞭輕抽了他一下,斥道:“你要是能不這麼貧嘴滑舌,興許還能趕上九哥他們一半兒!就你如今這副德性兒,爺要是真把什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你,都怕被你坑得找不著北!”
“我有這麼不中用嗎?那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了。省得讓你找不著北……”錫若彷彿被十四阿哥說得垂頭喪氣,徑自騎著馬往前小跑而去。
“哎,等等!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難伺候?到底誰才是主子啊?!”十四阿哥連忙縱馬趕了上去,等真的追上了,卻發現錫若正悶著頭憋笑,氣得又狠敲了他的腦袋一記,罵道:“你現在就可勁兒折騰爺吧。等爺將來去了西北打仗,看誰來兜著你這破性子!”
錫若聽得一愣。十四阿哥的這句無心之語,倒真的勾起了他的心事。他來自幾百年後,自然知道十四阿哥受封的那個“大將軍王”,雖然起初看著風光,可是到最後卻成了阻礙他回京爭位的最大障礙。可是如果他不接受老康的這項指派,又無法獲得日後那樣高的聲望,從政治資本上來說,的確趕不上辦差幾十年的雍親王,而且這可以說是胤禎人生裡最輝煌的篇章,錫若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讓他不去。
十四阿哥見錫若又呆住了,正想著喝醒他的時候,卻見錫若猛地一拍馬頭說道:“該來的躲不掉。我還真是瞎琢磨!”他座下那匹黑馬吃了這一驚,卻長嘶了一聲,眼看著就要人立而起把錫若摔下馬背來。
“小心!”十四阿哥眼明手快地一伸手,總算及時挽住了黑馬的韁繩。錫若也嚇得兩手緊緊地抱住了馬脖子,使勁安撫了那匹黑馬一陣之後,方才坐起身來,剛想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卻見十四阿哥一臉不快地看著自己說道:“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幸虧這匹馬還算老實,不然非把你摔傻了不可!”
錫若卻笑嘻嘻地說道:“十四爺又救了我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記下了。改天請你吃飯!”
十四阿哥怪叫道:“你的命就值一頓飯?”
錫若卻撫著那匹黑馬的鬃毛說道:“大恩不言謝麼。這匹馬跟了我這麼多年了,平常都還挺老實,看來剛才真是我手勁兒用大了。”說著又親熱地摸了摸那匹黑馬的脖子。那匹馬卻立刻仰頭打出一個響鼻來。
十四阿哥瞅了那匹黑馬一眼,說道:“這就是我四哥非要跟你換的那匹馬?虧你還當寶貝似的騎著。”
錫若笑道:“好馬就是好馬,跟它的主人是誰沒關係。這匹黑馬論腳力雖然趕不上我原來那匹棗紅馬,可是要論穩當,又是它佔了上風了。騎在它身上跑舒服著呢……唔,我還要多騎兩年才讓它退役。”
十四阿哥看著錫若,又搖搖頭說道:“怨不得我九哥總說你是個沒心沒肺的。誰的東西你都敢接,居然還用得歡歡喜喜,渾然不把別人的想法當回事兒。”
錫若在馬上一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