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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藝術家文天宇先生,大器晚成,卻燦爛奪目。

所以,人生永遠不是一個坦途,它的蒼涼伴隨風雨,慢慢地磨蝕著一個人的耐性和毅力,人生的甘苦和無奈象含苞的花蕾封閉在漫漫的冬季,其中的蕭瑟和冷漠只有藝術家自己才能體味到。但一旦綻放,卻彌久持香。好象酒香不怕巷子深,等待,陳釀的酒開封,一醉便解千愁。

所以,人生別太急,慢慢地走過去。不要等到垂暮的時候惘然,這匆匆竟如此的快,還沒來得及欣賞如花似玉的風景,終點站就到了。

所以,人生很美麗,需要你放下心來,慢慢地欣賞。

春光乍洩時

春節無所事事,想起近幾年來節日的空乏,不如走在路上逍遙,於是撰成此文,聊以自慰。

春天很快就來了,綠色不再荒涼。陽光分外的好,鮮豔地讓人饞涎。坐車去欣賞風景,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農家的小屋,門上都貼了門神,對聯。節日的氣氛在鄉下是濃烈的,醇厚的。雖然沒有城裡欣欣向榮的經濟風光,卻少了許多城裡人“老死不相往來”的淡漠。路上,農人和小城鄉的人們三三兩兩結伴從容地走著,穿著新衣,嘻嘻的笑,好象含苞的花蕾,不放縱但很悠然,那是和和煦的春風一樣的魅力。城市的高樓商廈奪了很多這樣的風光,塵埃在城市被放大了,活著似乎很累。生活無形中多了很多的曲折,難耐,臉色也凝重多褶,所以有了美容院,賣力地模式著一樣的美人,塑膠模特似的假面孔,活泛在T臺上,那些款款的女人,給商家演著一場又一場戲,讓生活變得奶油似的甜膩。從一條街道走向另一條街道,琳琅滿目在花裡胡哨中使勁地喧囂,“今年不收禮,專收腦白金”的“東亞病夫”式的不打自招,語言病句毫不掩飾地矛盾著中國文化,麻木的人們麻木的生活。習慣了習慣了習慣了……,活著愈來愈象旋轉的陀螺,愈來愈象拉磨的驢。飯店裡的地溝油,源源不斷地滿足著人頭攢動的過節的人們,一種行規,約定俗成了某種陰暗和卑劣,而人們毫不介意地走進去走出來,油光的臉上綻放著飽食後的得意和充足。大禮包不流行了,但華而不實依然橫行。冠冕堂皇的裡面包裹著無奈的真誠,虛偽在靚麗的做秀裡也變得溫情脈脈。

帕薩特在路上靜靜地賓士,鄉間的平和象融化的冰,無邊的陽光烘染著大地。輕盈的概念不起而至,它推翻了沉悶和繁俗,薄薄的透明的印象,暖暖地充斥著石磨般的心。目光穿透陽光不知疲倦地四處逡巡,到處是和藹的風景,溫煦的景象。被風吹紅臉的孩子,不知寒意的可憎,呼哨著無憂的快樂,鞭炮噼裡啪啦的響,真要把那個鬼怪的“年”嚇跑似的。少婦們立在自家的門口,臉上氾濫著漸趨成熟的嫵媚。一輛又一輛的小轎車,光鮮的,長龍一樣地駛過來,車上縛著的綵帶和氣球,向人們透露著新婚的資訊。果然,在一個場院的外面,一幫心花怒放的人們熱火朝天地迎接著新娘和新郎。一對新人羞赧地被人們簇擁著,面如桃花地走進他們新婚的殿堂。不久,就會又有一位少婦用她豐腴的胳膊推開新生活的窗,也許,一聲啼哭這個世界就又會誕生一個可愛的丫仔。時間是永不衰老的舞臺,盡情得讓人們演繹著人生的悲歡離合。一場戲一段人生,如果此時踏上徽州的土地,那孤獨的貞節牌坊會鎖住望斷秋水的渴望,落寞的心和落寞的雨交相輝映,譜寫了貞女一生難耐的歷史畫卷,那憂鬱的仕女,決不止一株芭蕉能夠掩映,那定是“獨上西樓,……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懷苦楚。

依依的風把河水熨平了,碧綠碧綠的,有了江南的氣息。塞外孤雁的啼鳴悽切哀婉,越過荒涼的大漠,玄奘踽踽的身影投在歷史的熒屏上,錢文忠老師的故事深刻悠長。世俗化的生活有了學者的點綴,漸漸地變得津津有味。有朋友說,錢多了生活卻愈來愈索然無味,小的時候吃什麼都香,可現在嚼什麼都如品蠟。不知是自己的胃出了問題還是生活出了故障。我笑了,告訴他:這叫情感遺失。去到鄉下,走進農家,純樸的鄉人給你擺上粗凳拙桌,老碗清酒,大肉管吃,你坐在春風暖陽的場院裡,看著沒有雕琢的一張張真誠的臉。你嗅著瀰漫在空中鄉間純純的氣息,體味著農家快樂的氛圍。就不由得可笑,酒吧虛實矯飾的燈光,觥籌交錯的做作,空調機械的無聊,美女嬌羞的假戲。當你大塊朵頤的時候,也許童年的荒唐就會拂去成年的矜持,你的心情就會喚醒你的味蕾。從而你的思緒就又會回到往昔,左鄰右舍,你家送來餃子,他家端來一盤小菜,王哥貢獻一瓶好酒,李弟亮上一闕京戲。人生的快慰,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尤其這抽象的快樂,在不經意間隨風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