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體,有什麼值得他戀棧。
就算是利用,也不必這樣物盡其用。
我不介意,他把我放到危險的境地。
可是,這種……
這種事,我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欣然從之。
併攏的腿,被堅定而緩慢的分開。
那種無力感讓我覺得屈辱,象一個女人一樣,沒有其他的抗拒。
皇帝的手上有寫字,練劍,還的拉弓磨出的繭子,劃過腿間薄嫩的面板絲絲刺痛。
可是,身體各處湧上的熱度……又是因為什麼?
藥膏塗到了腿間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我閉上眼,手攥緊了身下的錦緞。
皇帝輕聲笑起來:“別怕。”
身體被開啟進入的時候,我咬破了嘴唇。
舌頭上嚐到了血腥氣味。
漲熱的痛,和沒辦法形容的,那種異物帶來的羞恥感,我覺得身體熱的不象自己的,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其他。
雙腿被彎折在胸前,並不柔軟身體,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壓折,喉間發出模糊的低吟。
皇帝稍稍退了一退,聲音低啞在耳旁說:“白風,你是我的人……早些習慣我。”
習慣?
我想我……永遠也不會習慣。
有液體從眼角流出,淌進鬢邊的頭髮裡。
我不想承認,那是眼淚。
我要離開這裡,一定要。
我不想被這些柔軟的鋒刃,一刀刀凌遲慢寸,最終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個地方。
甚至,不會有人在我死之後,懷念我吧。
也許明宇會,也許不會,我沒有把握。
我對明宇是坦誠不設防的,但他呢……
這些天一點他的訊息也沒有。
“唔……”
前端被握住,我不能置信的睜大眼。
皇帝竟然……
腿被架到他的肩上,雙腿分的大開被他反覆貫穿,已經沒法控制自己的反應,喉嚨裡似哭泣又似低吟的聲音令我自己都覺得淫穢放蕩。
火熱沈迷中,我還是覺得奇怪,皇帝看上去也並不是怒肌虯張的那種壯漢,可是做這種重體力勞動看上去也並不顯得吃力。
他應該也會武功吧……
男人的慾望,在不斷的衝刺中更加火熱硬挺。
我覺得自己熱的象是要燒起來,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他沒有顧及我的感受。
但是現在他卻有矯枉過正之嫌,不僅顧及,而且是,太顧及了……顧及的有點過份了。
最後是我的液體先濺上了他的腰腹之間。
然後他將自己抽離我的身體,也迸射慾望。
兩眼直直的看著幽紅的帳頂,我現在也弄不明白,我和這個皇帝,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我有什麼是他想要得到的?才,或許有一點,貌,那就欠奉了。他到底瞄上我什麼?我對他而言,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棋子?一個箭靶?還是一塊墊腳的石頭?
我希望一切可以變的單純,讓我看個通透。
而不是現在,一切象雲罩霧縈,什麼也摸不清。
他的手撫開我臉上被汗水粘住的一莖頭髮,聲音低沈:“還好麼?”
我誠實的點頭。
雖然一開始並不情願,但我是得到了感官的快樂,又何必假惺惺作貞烈狀?我又不是女人,雖然這種事還是不習慣,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不習慣,但是我不會違心的說剛才我是痛苦的被迫的。
皇帝拿了一塊絲巾替我拭汗,動作輕柔的很。
他的眼睛很亮,真亮,亮的不象是一天到晚看摺子批奏章的眼睛。
我一點都不糊塗,他的眼睛裡並沒有沈迷,那溫情脈脈的動作之後,是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的心智吧。
第二天我還是照樣兒去內府,雖然腰腿都有些不適,但是我依然穩穩坐在那張屬於我的椅子裡,看著內府廳里人來人往。
很有意思。
那種同一專案反覆支出的情況,這兩天基本是絕跡的。
其實這個內府的運作,最缺是不是會計,是審計。
開支雖繁雜,但數目與數量都不是很多,倒是這些為數不多的支出項,太有花頭兒。
我一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晚上敲鍾的時候,我說:“把這近三年的賬本子都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