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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冰藍色的魚尾徹底地呈現了出來,引得大將軍微微眯了眯眼,他忽然冷冷一笑,放開了寒淵,任由對方捂住脖子在地上喘息。

「把他洗乾淨,送到我的臥房來。」

大將軍甩了甩寬大的袖子,腳步艱難地回過了身,那雙陰鬱而冷酷的眼裡閃現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聽到臥房這個詞,以及想到大將軍那張陰鬱冷酷的面容,寒淵覺得緊張。

他想,這個家夥或許比御史更為變態也說不定。

大將軍府中寬大而樸素的臥房和御史府中每一間都極為奢侈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渾身滴水的寒淵被人抬到了大將軍的面前,然後悄然告退。

一襲黑衣的大將軍此刻正坐在鋪著厚厚毛料的床榻上,他撫著自己的膝蓋,身子略微有些向前傾,鷹隼般的目光冷冷地掃視在寒淵的身上。

寒淵不安地輕拍著尾巴,不知道面前這個至少從外貌上看來無比冷酷陰沈的男人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鮫人們現在都住在什麼地方?」沈默了片刻之後,大將軍先開了口。

聽大將軍的口氣似乎對鮫人們很熟悉似的,寒淵心中生出些許疑惑,答道,「自然是住在遠離人族的深海里。」

「那你為什麼上岸會被帶到我國?」

「沒什麼,我在水底呆膩了,想上岸看看。不小心……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寒淵不願對這個渾身散發著令人恐懼氣息的男人吐露關於自己的太多,他無所謂地笑了一下,隨便胡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寒淵太過隨便的態度讓大將軍感到不悅,他看到對方緩緩站了起來,昏暗的油燈下,大將軍右邊面頰上那幾道傷疤顯得更為恐怖。

「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發過一個誓?」

你發過什麼誓我怎麼會知道?寒淵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

大將軍躬下高大魁梧的身軀,冷眼看著寒淵冰藍色的髮絲,伸出一隻手輕輕掐住了他的下頜。

「可憐的鮫人,落在我手裡,是你的不幸。」

大將軍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然的笑意,他摸到腰間,取下了隨身佩戴的馬鞭,忽然狠狠抽了寒淵一鞭。

有第一鞭,就有第二鞭,寒淵驚訝地看著不由分說就抽打自己的男人,內心裡充滿了委屈與憤怒。

他捱了兩鞭之後,下意識地便想逃開,可誰知道他的魚擺被對方緊緊地踩住了,竟無法抽出來。

看上去腿腳不便的大將軍腳上的力量驚人,寒淵用力地扭動著魚尾,除了讓自己傷痕累累之外,並未能在鞭影下逃脫。

「鮫人!該死的鮫人!」

大將軍的眼漸漸地開始發紅,他咬牙切齒地怒罵著,鞭子落得愈發用力。

寒淵不知道身為鮫人的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可怕的男人,他痛呼了一陣之後,終於忍無可忍地擰著脖子,對大將軍罵道,「我是鮫人又如何?你這般平白無故地折磨我,難道是得了失心瘋嗎?!」

「失心瘋?」大將軍停下手,聲冷如冰。

他斜睨著寒淵,重重地喘著粗氣,那雙赤色的眼裡湧出一抹譏誚。

「鮫人,在將軍府裡,你可別當你是什麼珍獸,更別指望我會像御史那麼寵愛你。」

「呸!誰要你寵愛!」

寒淵憤然一笑,終於能將魚尾從大將軍的靴子下面抽了出來。

「呵……沒想到鮫人也有烈性的。」

大將軍挽起馬鞭,坐回了床上,他揉了揉自己開始發痛的頭,輕哼了一聲,他神色痛苦地看了眼躺在地上,滿身是傷的寒淵,厲聲對門外喝道,「來人,把這隻鮫人先關起來!」

寒淵被兩個衛士架了起來,他縱然滿身是傷,此時看起來猶自十分漂亮。

他冷笑了一聲,再也不去看那個冷冷盯住自己的男人,閉上眼從容地被他們拖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的總管看到大將軍緊緊扶著額頭,急忙小聲詢問道,「老爺,可是頭痛病犯了?」

大將軍悶悶地發出一聲脆弱的呻吟,端坐著的身體終於疲憊地倒了下去。

「沒事,去把藥給我拿進來。」

總管立即令一名僕童去藥庫為將軍拿藥,而他則親自服侍著大將軍躺到了床上休息。

忍著劇烈的頭痛,大將軍仍不忘囑咐總管,只見他面帶痛楚地吩咐道,「把這隻鮫人給我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他跑掉……還有,從明日起開始拷問他,到底鮫人一族住在深海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