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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六月十六日深夜十一點五十分至六月十七日凌晨零五分,驚鴻、琉璃、茗、勝舟確認死亡。兩人自殺,一人為

注:勝舟最後一次在論壇中發帖時間是中國時間十七日零點零二分,句中有“大家表決吧小心知識來”,無法確認“知識”究竟為“子山”之誤或為“自殺”之誤。

寫到這裡,馬伯庸停筆,拿起紙來遞給小諾。

“這樣列出來就清晰多了……你能看出什麼嗎?”

小諾接過紙,仔細看了又看,最後抬頭疑惑地問道:“看起來……子山似乎與其他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恩,同感,從這個時間表來看,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嚴重的事情。”馬伯庸說到這裡,不由得懊喪地抓抓頭,“哎呀哎呀,說不定首頁的大事記裡有提到,可惜……若是勝舟及時把修復的頁面上傳過來該多好。”

看到他抓頭的滑稽表情,小諾不禁咯咯地笑起來,隨後想起要注意淑女形象,連忙掩住嘴。馬伯庸斜眼“哼”了一句,什麼也沒說。

“……恩……學長,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最首要的問題,就是找到子山的下落,找到他,那麼就有可能找到真相了。”

小諾點了點頭,忽然想起那個噩夢,她猶豫了一下,把那個夢講給了馬伯庸聽。馬伯庸聽完以後,笑了笑,說:

“聽起來蠻嚇人的,你想的太多了。”

“哼,那就是說我是瞎想象的嘍?!”

小諾撇撇嘴。

“豈敢豈敢,我是說,只要內心堅定,心神守一,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心經有言:心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正是這個道理。有時間看看佛經吧。”馬伯庸握著紙杯,手裡拿著土豆泥,一臉老成地說道。

“真是!你說話真象大話裡那個唐僧!”小諾嘴裡這麼說,心中確實寬了不少,那幾句心經細細琢磨,倒頗有叫人安心的力量。

“對了,學長,你眼看就要畢業了,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幹嗎忽然提這個話題?”

“想知道嘛……”

“目前還沒有什麼工作值得出賣我的高貴靈魂,無所謂,空即是色呀,色即是空吶,對吧……咳……”

馬伯庸回答的語氣斬釘截鐵,但中氣明顯不足。

三枚玉針應聲而出

小諾從KFC出來後就與馬伯庸分手回家,到家以後,她開啟電腦,打算放鬆一下後再複習不遲,反正今天是週六。

她掛上MSN,梯雲縱不線上,其他人小諾也沒什麼心情聊,於是她隨手開啟殘星樓的首頁,點選“燭影”欄目,開始欣賞裡面的小說。這裡的小說一共有兩篇,作者分別是茗與勝舟,加上先前驚鴻(唐靜)寫的半篇,這就是全部小諾見過的殘星樓系列了。

茗與勝舟所講的,都是以自己為主角行走江湖的故事,但文字風格迥異。茗的文風清新可人,充滿著少女的稚嫩活潑,小諾感覺她十分象《挪威森林》中的綠子;而勝舟的文字更加渾厚嚴謹,寫起來一板一眼。兩篇都不是特別長,小諾很快就瀏覽完了茗的文章,轉來看勝舟的。她緩緩移動滑鼠,無意中看到了這麼一段:

唐茗嬌叱一聲,微一揚手,三枚玉針應聲而出,起勢極快,眼見便到白衣人面門。只見白衣人右足一點,剎時竟跳起三丈多高,三枚玉針皆從其靴底擦過,牢牢釘到身後佛像之中,眾人見了,臉上皆微微變色。唐茗乃是川中唐門掌門人的愛女,唐門素以暗器聞名,她這一手“白駒過隙”得自父親真傳,其快無比,江湖之中鮮有人能避開此招,想不倒這白衣人竟能輕輕閃過,眾人均暗佩其輕功了得。勝舟暗想:“這白衣人武功深不可測,茗兒斷斷不是對手。若是她有個閃失,我如何向唐掌門交代。”一想到此節,他“唰”地抽出長劍,跳入圈內大叫:“兀那賊人,休要無禮。”喊罷不及對方回應,一招“白魚空躍”直指白衣人膻中大穴,這招使得氣完神足,拿捏的恰到好處,白衣人見來勢迅猛,微露詫異,卻也不得不後退三步。勝舟本意也只是要逼退敵人,眼見一招得手,立時變刺為斬,連揮三劍,接著施展出平生絕學,攻勢源源不斷,登時將那白衣人籠罩在劍光之中。

兩人拆了有三四十招,那白衣人忽然跳開,說道:“海南劍派的羅老先生與閣下怎麼稱呼?”勝舟一楞,隨口答道:“那是先父。”白衣人聞言,點頭讚道:“兄臺這套昴戾劍法,可以稱得上是絕學了。”勝舟大驚,他本是廣州人氏,幼時隨父出海,因為海難父子二人流落至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