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為期門軍候補校尉,裔以欲報家國,不受。上愈加賞識,柳裔授五原校尉,領丘澤騎。
這便是後來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丘澤騎軍的起源。
而一手鍛造出這支大漢第一勁旅,孝武陳皇后義兄柳裔,亦是從這裡,慢慢走出了他日封侯拜將的第一步。
“陛下,”桑弘羊陪在劉徹身邊,走在未央宮長廊上。“如今匈奴對我大漢虎視眈眈,而我大漢亦常與匈奴用兵。臣素知陛下常為此憂慮,適逢臣有一友人,打造了一種馬鞍馬鐙,特獻給陛下。”
“哦?這馬鞍有什麼好處?”劉徹漫不經心的問道。
身為洛陽商人子的桑弘羊,因具有“心算”的技能,13歲時就被任為侍中,其後不顯,直至莫雍年穿越,才漸漸被劉徹喜愛。莫雍年為侍中以來,對劉徹的心事趨勢大部分時間抓的都極為準確,所以劉徹平時也喜歡帶著他。
“有什麼用,“桑弘羊一笑,道,“吾友柳裔已在宮門外侯著,陛下宣他到騎射場一試便知。”
劉徹不由略慢下腳步,看著桑弘羊自信的神情,有些意外,“楊得意。”劉徹轉臉示意道,
楊得意會意,躬身退下。
“桑弘羊,朝廷戰事自有專門官員掌管,為什麼此人卻將東西獻到你手裡?”
“因為此人乃臣義妹的兄長。”桑弘羊不慌不忙的答道,早有準備。
“哦,就是上次在聞樂樓的女子?”劉徹想了想,似笑非笑,“她有兄長麼?”
“也是義兄。”桑弘羊淡淡道。
劉徹瞥了他一眼,“聽說,你的清歡樓很受長安人歡迎,是麼?”不待他回答,轉了個方向,向騎射場走去。
同時出現在練馬場上的還有衛青。
“草民柳裔參見皇上。”柳裔跟隨著宣旨的中五走近,跪下行禮。
“免禮。”上方傳來劉徹淡淡的聲音。柳裔起身,不著痕跡的打量了這個身穿黑錦綿綸的年青帝王,眉目疏朗,英武不凡,果然和尚在襁褓中的陳陌相似。
桑弘羊站在劉徹身側,朝著柳裔微微一笑。柳裔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便見侍立在劉徹身後的青衣青年男子,意態飛揚,神情平和。他知道這便是衛青了。
此時的衛青因為上谷出軍,直搗匈奴龍庭,立下大功,已被封為關內侯,不管是因為姐姐衛子夫的關係,還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實力,極受劉徹重視,已是漢庭上炙手可熱的人物。
若不是因了陳雁聲,柳裔很是願意與這個西漢青史上的名將結交。
只是,如今,柳裔暗暗嘆了口氣,無論是因為陳雁聲還是因為他自己,他都必須視衛青為敵人。只因為哪怕陳雁聲此時對衛家的敵意並不高,一旦衛家知道陳雁聲的存在,便是你死我亡之局。
這是陳衛兩家的宿命,哪怕,行到如今,哪怕是締造者劉徹,也無法改變這樣的死局。
“柳先生請吧。”劉徹淡淡道,神色疏冷,看不清神情。
便有御馬監的人牽出一匹渾身火紅的御馬來,揚蹄啼嘶,馬蹄遒勁,神態飛倨。柳裔不得不暗讚一聲。現代特警的訓練中本含馴馬,柳裔的馬術極佳,見此駿馬,倒也不懼。仔細安好馬鞍,馬鐙,拍了拍馬髻,紅馬仰首嘶叫,顯然有些不習慣。
柳裔飛身上馬,勒著韁繩騎了幾圈,放開雙手。場外其餘人已經瞧出馬鞍的好處來,尤其是劉徹與衛青,雙眸熠熠生輝。衛青甚至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來。
從旁邊抽出弓箭,柳裔搭上弓,用各種頗具難度的姿勢射出嗖嗖幾箭,俱中紅心。
經過現代特警射擊魔鬼訓練,弓箭對於柳裔,雖然陌生,幾天惡補下來,也就得心應手了。
柳裔勒住馬,緩緩騎回,下馬收弓,跪拜道,“草民獻拙。”
“好,好。”劉徹一連道了兩個好,竟親自攙他起來。他本不是易與人親近的主,但作為一個雄才大略的皇帝,自然看到出馬鞍的出現在漢匈戰爭中代表的深遠意義,滿心歡喜之下,這才做出這幅姿態,。再仔細看清柳裔,只覺得他骨清神秀,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衛青上前請令道,“此馬鞍甚為神三,青亦欲一試。”
劉徹便含笑道,“仲卿手癢難耐麼?“點頭應允。回首問道,“柳先生獻馬鞍功勞甚偉,可想要什麼賞賜?”
練馬場上衛青英姿出眾,放馬賓士,幾箭破空而出,風聲遒勁,倒顯然比剛剛柳裔更多了幾分力道瀟灑。
“皇上,”衛青下馬道,“這馬鞍果然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