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先等馴良了再說吧。”
汗血寶馬極是高傲,連續掀下來了數個馴馬人,劉徹漸漸冷下了臉龐。“大漢號稱英才輩出,竟連一匹烈馬都無法馴服?”
“父皇,”劉陌站在一邊。見了此馬的確神駿,又冀望博孃親歡欣。拱手道,“讓兒臣試一試吧。“太子?”劉徹略一怔忡,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乃一國儲君。身份貴重,馴馬兇險,若是跌了摔了,都不好。便都無事,無法馴服得這馬,已經丟了臉面。
可是,他少年時,也是這樣果敢弄險,眉眼飛揚間。何曾畏了半分?
“陌兒,”阿嬌倒是相信自己兒子的,替他理了理衣領。道,“小心些。”
“嗯。”劉陌將冠帶交給了成烈。束好頭髮。入場走到汗血寶馬之前。那馬連續抗過數人,也有些喘。略抬起前蹄,打個響鼻。劉陌只覺得它眸中光彩流動,倨傲飛揚。
他冷不丁防飛身騎上去,穩穩坐住。汗血寶馬楞了一愣,發足狂奔,跳躍顛簸,意圖故伎重施,將背上人掀下去,然而他背上的那個人,承襲自朝天門的功夫,再不是一般馴馬手可及。劉陌在馬背上將心氣平靜,只覺得是一隻再海上孤帆遠洋地小舟,風浪再大,也穩若泰山。也不知過了多久,坐下駿馬終於洩氣,漸漸平靜下來。彼此身上,都透出重重汗水。
“好。”四處一片雷動。便有宮人機靈讚道,“太子殿下果然神勇非凡,降服寶馬。”劉陌卻似全沒聽見,坐在馬上淡淡笑開。
其時,秋日的陽光淡淡照射在場上。多年後,宮人們回憶,當時昭皇帝的笑容,清澈堪比這秋日地陽光溫煦。昭皇帝不同於武皇帝,他的唇邊,經年噙著淺淺地笑紋。只是那笑紋,溫和卻不暖煦。許是因為當日,孝武陳皇后在場外看著,所以,他才能夠真心的笑上一場。
後世班氏立傳,孝昭皇帝紀開篇即言:孝昭皇帝事母至孝。
劉陌躍下馬來,督著侍從為馬配上鞍韉,轉身看著慢慢走近來的孃親,微笑道,“孃親現在可以騎了。”
汗血寶馬揚起殘存的傲氣,撩著蹄子,被劉陌瞪了一眼,似乎明白了這個女子對主人的重要性,安靜了下來。
那傳言果然是真地,汗血寶馬,其汗如血,染紅了它自己的髻毛,也染紅了劉陌的半幅衣裳。阿嬌看的皺眉,掃興道,“染成了這樣,這衣裳算毀了一半了。”
劉陌怔了一怔,不料孃親這樣答她,放聲大笑。笑聲中漢血寶馬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偏著頭望著面前的母子,無法懂得彼此的思考方式。
“那就請孃親給它取個名字吧。”他道。
“此馬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