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嗯呢。”
顧琛托住她的小腿,拇指指腹輕蹭醫用紗布的邊緣,小心翼翼,像是很疼愛她,其實他有一點腿控。
張芷青身材好,一雙修長的大白腿尤其漂亮,就連秦之墨那種一本正經的人在看到她光腿時,視線都會多留幾秒。
“我見到秦之墨了。”張芷青說。
顧琛動作一頓。
“那天他正好出任務,是他同事送我回的家。哦對了,”張芷青指指沙發上的袋子:“你下午有空嗎?幫我把衣服還給他吧。”她想了想,又說:“算了,我抽空自己拿過去,免得他又陰陽怪氣。”
“他還住在你家隔壁?”
顧琛跟秦之墨是高中同學,但已經很多年不聯絡。
“不然嘞?”張芷青覺得他這個問題很奇怪,“那是他家祖宅,我爺爺幫忙照看著,賣掉會被我爺爺打死的。”說著,她靠在顧琛肩上咯咯地笑:“我爺爺說,只想跟他當鄰居,瞧不上別人,因為他這個悶葫蘆特別安靜。”
想起小時候秦之墨被爺爺誇讚“悶葫蘆,不聒噪,是個好孩子”時他糾結難以啟齒的樣子,張芷青笑到停不下來。
顧琛跟著她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張芷青的爺爺從沒拿正眼瞧過他,更不會誇讚打趣他,有的只有忌憚與防備,因為他和張芷青門不當戶不對。
手機響,顧琛起身:“青青,我接個電話。”
張芷青乖聲應:“好。”
她扭頭望著西裝革履的顧琛,幾年前當他第一次穿上西裝時,張芷青覺得很怪,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跟他一點都不搭。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有商場精英的氣質。看似溫文爾雅,實際城府很深,溫和背後是步步為營的算計。
不過她不在意。
她看上的就是顧琛這股不服輸的勁兒,鹹魚就是應該配精英才對。
顧琛接完電話回來,張芷青勾住他的脖子撒嬌:“今晚陪陪我嘛。”
“怎麼陪?”顧琛低頭,彎唇輕笑:“忘記你爺爺交代的話了?”
張芷青撇開臉,不高興地嘟噥背誦:“婚前不能有性行為,不可夜不歸宿,要跟物件保持距離,晚上各睡各的,純蓋棉被聊天也不行。”
滿腹經綸的爺爺會寫出這麼通俗易懂的家規,就是防止她偷換概念不遵守。
這是她家的家規,顧琛其實不用遵守,他似乎是想向爺爺證明,他愛的不是她父親留下的鉅額遺產,也不是她家族背後的勢力,而是她這個人,不為色,也不為財。
可他越是遵守規矩,張芷青越覺得這份感情缺失了什麼。
一個男人拼盡全力跨越階層跟一個女人在一起,總不能什麼都不為吧?
愛情令人喪失理智,使人衝動,可她的男朋友對她絲毫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兩人獨處也枯燥得不像在談戀愛,更像是,因為當初在一起時的聲勢浩大,堅定不移,結果被猜中結局覺得丟臉,於是死撐著不分手,想打臉那群不看好他們這段感情的人。
張芷青天生沒心沒肺,即便已經觸碰到答案,這種需要動腦的問題她也不願去內耗,反正顧琛不提分手就是還愛她,第二天一大早就約上小姐妹們到私人會所消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