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的,到了再打電話給你。”
“嗯,再見。”
那人和那車終究離去了,她心頭一片空洞,像是也被帶走了什麼,其實很快會再見面,為何會莫名的酸楚?活了二十五年,只知道逆來順受,為何此刻會想伸手去追?
有些事她必須認真去想、認真去找答案,不能再迷迷糊糊的,任由那情感溜出掌心,她有種預感,那將會是改變她一生的答案。
分開的日子裡,莊凱嵐的腦袋似乎清醒許多,也思考了一些以往不曾思考的事。
徐逸倫每天打電話給她,一有空就上臺北來找她,還會牽她的手、摸她的臉、摟她的肩,這不是一般情侶做的事嗎?雖說當初會假裝成情侶,是為了斬斷翁展帆這株歪桃花,但似乎有弄假成真的趨勢?
翁展帆仍對她痴心妄想,或者該說是想不開吧!他沒再說些大膽又可怕的話,反而像只小工蜂似的,在她身旁飛來飛去,還幫了她很多忙,如果不是她對姐弟戀沒興趣,還有之前被他欺負得太徹底,說不定會從感動變成心動呢!
只可惜,已經有個人先闖進了她的心,而她的心空間不大,只能住那麼一個人。
十月的第一個週六,莊凱嵐搭火車南下,沿途中只想著一個人,心底甜甜酸酸的。
才走出彰化火車站,就看到徐逸倫站在車旁,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襯衫,但天生麗質,還是讓人一眼就發現他。原本他面無表情,一見到她卻綻開笑容,彷彿向日葵碰上了陽光,綻放得那麼燦爛。
這男人不笑的時候就夠美了,一旦笑了更是傾國傾城,唉,美麗也是種罪惡,害她莫名自卑起來,一些想說的話都卡在喉中了。
“坐車累不累?”他很自然的摸摸她的頭,又順手牽起她的手。
“不累。”這一切都是演技嗎?她不認為,他不擅表達也不愛社交,應該沒那慧根才是。
她再遲鈍也感覺得出來,徐逸倫對她好到不可思議,早已超出好哥兒們的範圍,但她還是很難相信,他有可能看上這麼怪咖的她嗎?李谷蘭小姐那麼完美的物件都不中意了,居然選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