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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在柯騰達罵人的時候,覃斯彬和邵承豐、羅大光在隔壁房間裡坐著聊天。他們裝作不管外面的事,其實耳朵豎起在聽外面的動靜。

柯騰達飯也沒吃,走了。他很氣惱。想把衛生系統的事情做好,卻沒有幫手,而且還有阻力。這阻力當然與外部環境有關,但更多來自內部離心離德。這次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錯誤,就是因為會議一切與領導的聯絡工作,與市委、市政府辦公廳的聯絡工作,都是他一個人包打包唱。

官念 第二十一章(5)

柯騰達在班子裡是孤家寡人。

覃斯彬站在岸上看險。用他自己的話說,書記官只管黨委工作,不參政,不幹政。他似乎說得蠻有道理。而且還透出另一層意思,讓別人產生錯覺,在柯騰達這樣有主見的人面前,他不參與為好。

領導班子其他人也和覃斯彬想法差不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必操那麼多的心?把自己分內事情做好就行。王淑霞也沒幫上忙。她想幫,可是與市裡領導打交道的事柯騰達不讓她插手,不是怕她做不好,而是怕她做得太好,搶他的光。

覃斯彬留下來吃飯。他和柯騰達相反,情緒好極了。

好!好!好!洋相出得越大越好,事出得越多越好。

聽到罵聲後,羅大光在心裡打起冷笑。罵別人?還好意思罵別人?自己的講話稿,不親自審定過目,發言時抓起就唸,不出事才怪?哼,柯騰達,你這聰明人也犯低階錯誤?

邵承豐心裡複雜些。負責會議材料,副局長只對材料文字把關,不可能對每張頁碼裝訂把關。再說,即使裝訂出了錯誤,你自己作報告,如果先過目或者自己再認真修改也可以發現。領導就要會拾遺補闕嘛。

撇撇嘴巴,邵承豐笑著看熱鬧。在書記局長換位後如履薄冰地過了一段時間,他慢慢感到自在多了,日子過得滋潤起來。上次會議發言邵承豐激怒了柯騰達,事後柯騰達找他交換意見。邵承豐當然明白柯騰達是不想把自己往覃斯彬那一派推。邵承豐是班子兩派中權力之爭的平衡儀,是兩派中隨時可加用的砝碼。領導分成兩派也有好處,作為中間派,自己就是他們爭相團結的物件,有好事會想著他,讓著他,以作為自己這邊隨時可用的後備力量。邵承豐像一隻紅蜻蜓,在兩條伸到面前的橄欖枝上飛舞。

別看現在邵承豐與覃斯彬坐在一起,內心看不起他。男人就該以工作為重,就該有點理想抱負,就該為工作拼搏。柯騰達具有這樣的素質,覃斯彬卻沒有。

三人沒事一樣,天南海北神吹鬍聊起來。

焦吉功來了,請覃斯彬他們去吃飯。他是看覃斯彬留下來吃晚飯,才留下來作陪。焦吉功工作雖不上心,在股市上博弈,卻有體會。他會看風向。他要考慮換股了,準備把原來滿倉放在柯騰達身上的籌碼減持,在覃斯彬身上加倉。

原來焦吉功對職務沒作太大指望,想起自己是“奔五”的人,只想還幹幾年混到50多歲改非,退到主任科員位置上,上吊手班,混混日子,也就差不多“船到碼頭車到站”。自從到醫政科當科長後,他看到了前途和希望。焦吉功開始考慮。到醫政科搞幾年,不說提個副局長,哪怕到下面醫院當個院長或副院長也是有可能的,至少要解決個助理調研員吧?不混到這個份上,他這個醫政科長就算是白當了。要實現目標,他不能把自己吊死在柯騰達這棵樹上。他需留後手,還得在覃斯彬身上投資。

覃斯彬是績優潛力股。

別看覃斯彬換到書記位置上一時不得志,這是暫時的。畢竟他是原市委書記的秘書。“瘦死的騾子比馬大”。覃斯彬的“老闆”雖然不在位,但老人家手裡提上來的人不會不買他的賬。覃斯彬的局長職務被換掉,是柯騰達乘“各路神仙打瞌睡”沒來得及反應幹出的事,如果老書記發話,這些神仙們還會不賣力幫覃斯彬推上嶺?還有,覃斯彬與鄺奇才是“姨夫幫”,憑著郭子斐在其中周旋,他遲早會有鹹魚翻生的日子,說不定,這日子為期不遠,到時他焦吉功想巴結還沒機會哩。

要做官,先做奴才。這是焦吉功的求官理論。

焦吉功年輕時是籃球場上的運動健將。他應用籃球理論來處理與領導的關係。領導是什麼?是籃球。自己既要跟緊還得使勁拍,帶球跨籃,只有把領導高高舉起放進籃筐,自己才能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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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念 第二十二章(1)

韓茜一步三擺風姿綽約地扭進門來。她穿著低領超短改良旗袍。經典合身的旗袍,包裹不住韓茜熟透的體香,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