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宗文華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就被兩人一左一右的架著離去。
他們都知道宗文華的娘子是個個性火爆的邊疆姑娘,逼著他去,當然也是想看另一場好戲。
或許是覺得目前的日子過得太平靜了,兩兄弟已經開始唯恐天下不亂。
“子旭終會知道的。”宗文華苦惱的表示。
“因為他腿受傷了,所以皇上已下令,他若無事就毋需上朝,因此他絕不會知道,畢竟他現在連子安要娶妃之事都沒聽說,更別說知道子安的物件,除非……”李君淮眯著眼看他,“有人去告訴他。”
“這……”宗文華皺起了眉。
“宗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李君佾說。
“兩位,”宗文華嘆了口氣,“這事可大可小啊!”
“我們是皇上的親弟弟,上頭還有個什麼都難不倒的母后,所以天塌下來都不用怕。”李君淮很有把握的表示。
太醫說,李君霖的腿至少要三個月才會慢慢復元,而這也代表了他的腿一天沒好,她就得一天受制於他。
三個月……昭容一翻白眼,別說三個月,三天她就已經快瘋了,她從被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一個供人使喚的僕人,這轉變可真大。
這下,她真有點懷念那個總是被她批評為鳥籠的耿府了,她終於可以理解小桃紅說的──沒人侍奉的日子是很難捱的。
但矛盾的是,她似乎逐漸習慣了天天見到這個傲慢的傢伙,又覺得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想像中痛苦。
“你過來。”
回過神,昭容來到李君霖的床前。
“倒杯茶來。”看都不看她一眼,李君霖命令道。
這會她又想詛咒他了!瞪了他一眼,她倒了杯茶拿到他的面前。
他喝了一口,再把杯子交到她的手上。
“叫小屈進來。”
她不置一詞的拉開房門,叫等在門外的小屈進門。
“王爺!”
“扶我起來。”從眼前的書本中抬起頭,李君霖對他說。
“是!”不敢有片刻的遲疑,小屈隨即將他扶坐在一旁的輪椅上。
這張輪椅是宗文華特地命木匠做的,讓李君霖縱使右腿受傷也能自由於行。
“推我到詔齋去。”
昭容只是看著李君霖的雙眼,遲遲沒有動作。
“你在想什麼?”他有些陰沉的問。
“沒有啊!”她聳了聳肩的回答。
“那還不推我走。”
這下她終於明白了,不禁皺起眉頭,“我以為你叫小屈呢!”
“我叫的是你,丫頭!”他沒好氣的說。
他的口氣似乎當她是個笨蛋!
“推就推!”他的眼神嚴重的侮辱了她,她咕噥的表示,“我不是丫頭!”
“我說你是你就是!”
“若我是丫頭,那你就是個野蠻人。”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野蠻人。”她不耐煩的說。
“你……”
“閉上你的嘴,我說你是野蠻人你就是野蠻人。”
“你……”
“逼個大家閨秀當丫頭,難道不是野蠻人的行徑嗎?”
“你……”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我發誓我一定會,我耿昭容一向說到做到。”
第五章
將他推進書房後,她這才注意到他陰鬱的神色。
她說得太忘形了,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她立刻閉上了嘴。她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個沒有骨氣的人,可是……想到她在耿府裡呼風喚雨,現在卻像是失聲的麻雀似的,她就不甘心。
“為什麼不說了?”李君霖冷淡的問。
“我還想要我的腦袋。”昭容咕噥的說。
“若我真要砍你的腦袋,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我砍。”
聽到他的話,她的嘴一撇,似乎不以為然,但又不敢反駁。
“你識字吧?”
“當然!”昭容理直氣壯的說:“我可是個大家閨秀。”
李君霖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他還真沒見過一個女人成天把大家閨秀四個字掛在嘴邊。
“既然識字,就幫我寫封信吧。”他淡淡的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寫信?”她不解的問。
“因為我要你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