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響,仍不見回答,葉秋白微皺劍眉,喝道:“沙門神陀,你再不回答,可別怪在下要劈斷大樹,讓你現身出醜了!”
樹洞中,突然傳出一聲冷笑,陰森恐怖,半晌後突然有人開口道:“誰是沙門神陀?”
葉秋白大吃一驚,聽這口音果然不大像沙門神陀,那麼這洞中之人又是誰呢?心中微震,突然閃身一退,雙手猛然推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風,擊向樹身。
一聲嘩啦大響,大樹頓時被劈成兩段,樹根底下的深洞立刻呈現眼前。
突聞一聲怒喝,一條灰影自樹洞中飛起半空,老鷹般向葉秋白撲下。
人未到,一股絕大潛力直逼下來,聲勢洶洶,飛沙走石,威力煞是驚人。
葉秋白不敢硬接,施展迷離步法,一閃而至那人身旁五尺之處。
那人一撲之下,突然失去對方身影,也是一怔,連忙落地四顧。
葉秋白一見這人,不山一怔,道:“怎麼?原來是你?”
這洞底之人,竟是在黑龍谷口,向自己尋仇的終南派大師孤松子。
自從他被自己舍利禪功擊退之後,一直沒有訊息,不知到底去了何處?江湖上也失去了這號人物。
想不到時隔不久,竟在這棵老樹洞裡,發現了這個失蹤多時的絕頂高手。
葉秋白一怔之下,忙道:“孤松子老前輩,別來可好?”
孤松子看清來人是誰之後,也是一怔,面上神色乍變。
聞言冷笑一聲,道:“託你的福,老夫一向尚好!”
葉秋白道:“黑龍谷一別,老前輩銷聲匿影,不想竟落腳在這個樹洞之中,使在下頗感意外!”
孤松子道:“這些廢話,再也休說,你我仇恨比山還高,比海還深,今天老夫要請你嚐嚐熔骨神功的厲害!”
葉秋白一聽熔骨神功四字,不由一震,心想:熔骨神功是一位異域奇人山野犬人所創,因住在窮山惡水之境,而面目酷似犬類,此人武功詭異,高不可測,傳說已經死去,不知孤松子何以能得到山野犬人的不傳之秘!
心中疑怪,不由形諸於色,孤松子見狀,陰側側笑道:“你聽見老夫提起熔骨神功,心中奇怪對嗎?哈哈,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見聞倒不少!”
突然面色一沉,道:“老夫為了習此神功,費盡心血才找到山野犬人,以終南派掌門人之尊,拜在他門下,終於能夠如願以償,習得他熔骨神功,隱身樹洞,苦心勤練,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葉秋白心頭一凜,那有不知的道理?聞言笑道:“老前輩忍辱負重,習得詭秘神功,不消說是為了重整你終南派門戶,發揚光大……”孤松子怒喝道:“放屁!放屁!什麼重整門戶?老夫為的就是要報你一掌之辱,趕快跪下來聽候處置,免得身遭熔骨而死!”
葉秋白伴作恍然大悟狀,道:“哦……原來孤松子以一派掌門之尊,拜在域外老狗腥臭尾巴底下,搖尾乞憐了半天,竟是為了區區在下,在下實在為你可憐……”孤松子大吼一聲,目皆欲裂,一個虎撲,向葉秋白雙目抓去。
葉秋白哈哈大笑,並不閃退,單手如剪,火如閃電去扣孤松子手腕。
孤松子一震,立刻縮手,後退一步,突然仰天大笑,聲如鬼魅,嗡嗡不絕。面上頓現無比慎重之色,雙手平置胸前,眼露詭色,緩緩向葉秋白移去。
葉秋白見狀,知道他打算施展鏈手,心中一震,也不敢怠慢,雙手緩緩外展,準備萬一不妙,立施閃靈掌,將他擊斃。
寂靜,四周渺無聲息,一場生死拼鬥卻已展開。
孤松子面露詭笑,走到葉秋自身前五尺處,倏然停祝突然陰笑一聲,道:“小子留心,老夫要施熔骨神功了!”
葉秋白全神戒備,不敢稍懈,聞言淡然笑道:“老前輩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
孤松子面浮喜笑之色,聞言也不作聲,竟緩緩向後直退。
葉秋白心中一動,疾忖:這是怎麼同事?孤松子並不發掌,向後倒退,難道是知難而退不成?這是絕不可能的啊?
孤松子退到五丈開外,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聲音中隱含無限得意與驕傲。
葉秋白心中微震,忽想道:不好,孤松子這一笑,自己怎麼竟似大受打擊,全身不安起來?
孤松子笑聲一停,開口說道:“老夫已經施過了熔骨神功,念你不加阻擋,姑且告你知道無妨!”
葉秋白大吃一驚,忽笑道:“老前輩熔骨神功果然神妙,在下此際身受重傷,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