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著:……秋兒……為父的無顏見你……就此永別了吧。
月光照著他蒼白的臉,從他嘴角隱隱浮起一絲淒涼的笑容。
他呆立了一會兒,飄然離去。
***
葉秋白一陣急奔,已進入林木蒼鬱的長白山區。
抬頭一望,但見山比天高,峰與天齊,白雪皚皚,耀眼欲花,好一派自然雄偉氣象。
葉秋白進入冰天雪地雲深之處,四處搜尋,終不知冰魄峰到底在阿處。
心中微感不耐,忽見面前山腰之間,走出一個樵夫模樣的老人。
在這無人地區,突然出現一個樵夫,不由使他微生懷疑。
無暇多想,連忙急奔上前,來到近前,忙拱手向那樵夫問道:“請問這附近可有一座冰魄峰嗎?”
樵夫聞言、面露詫色,答道:“冰魄峰在天池對面,峭壁危巖,連老夫這樣樵戶人家,也不曾去過,你這少年去幹嘛?”
葉秋白微笑說道:“在下前去,自然有事,請老伯告知路徑,則感激不盡了。”
樵夫聞言,用手指著一處山峰,說道:“由此直入,便可到達。”
葉秋白謝了樵夫,轉向冰魄峰趕去。
不一會兒,已來到一座形如筆筒的山峰之下。
他身形一躍,突然拔起十餘丈高,人在空中,雙手向削壁上連連拍擊,借力使力,如飛向峰上躍去。
葉秋白才一躍上山頂,突問一聲哈哈洪笑,竟然發自山頂一處岩石之後。抬頭望時,卻見山岩後面,走出一個面色蒼白、精神瞿爍的灰衣老人來。
灰衣老人一見葉秋白之面,突笑道:“我道是誰,果然是尊駕來了!”
葉秋白一見這老人之面不禁暗吃一驚。
這灰衣老人不就是自己剛才問路的樵夫嗎?怎麼這一會兒,他已先一步到了這冰魄峰上?
以自己的輕功、眼力,竟被他無聲無息越過了,尚自不覺,可見這老人的武功實在深不可測。
葉秋白聞言急忙開口道:“前輩好快的腳程,晚輩適才問路時,竟沒看出前輩乃是武功極高之人,實在慚愧。”
老人聞言,呵呵笑了一陣,走上幾步,一連打量了葉秋白幾眼,這才開口說道:“葉小俠果然準時而來,老夫甚為欣慰,你那兩位同伴現已為老夫安置於冰魄洞中,妥予照應,小俠是否欲往一觀?”
葉秋白聞言道:“前輩出手援救在下同伴,在下深為感激,不知前輩可否賜告尊號,以便稱呼?”
老人笑道:“老夫素居此山之中,甚少外出,江湖人稱北霸天便是老夫。”
葉秋白聞言,微吃一驚,心想:想不到這面色蒼白、貌不驚人的老人,竟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武林前輩——北霸天。
數十年前,北霸天便以寒冰掌名滿江湖,但他早就退隱山林,不問外事,所以甚少被人提起。
葉秋白出師之時,曾聽師父絕命殺神提過此人名號,所以略知此老出名的自負,為人卻十分爽快,這時突然出手援助自己,不知是何道理?
葉秋白微怔之後,急忙恭聲道:“原來是北霸天老前輩,恕晚輩不識尊顏,冒昧相詢,尚請勿怪!”
北霸天呵呵一笑,突然伸手向右邊一指,道:“還是待你看過兩人傷勢,再談不遲:”說完,身形微閃,已飄身在一處山洞之前。
葉秋白見他動作如此迅速,心中暗自讚美,跟著身形一動,也飄身在山洞之前。
葉秋白張眼向內一望,洞裡一角置有兩張石床,石床上躺著兩個僵木的身子,在這大雪天,身上竟未蓋一物。
連忙隨著北霸天走進洞裡,來到床前,低頭檢視二人。
穿雲劍金燕子雙目緊閉,面上卻透出一片腓紅,似乎酒醉未醒之狀。嬌極,也美極了!
再看凌虛書生時,卻見他額角上熱汗騰騰,如此酷寒天氣,竟然有這種異常現象?
葉秋白看了兩人半晌,不見有任何傷處,眉毛微皺,正要開口相詢,不料北霸天已然說話:“他們二人是中了優魂仙姑一種極毒迷藥,這種迷藥在人身上固然不致有生命之憂,但曠時日久,卻能使人神智迷亂,胡作非為,自己卻絲毫不知。”
老夫不忍二人毀掉一生幸福,故將二人攜來此間,用本山特產冰魄果,暫時將二人穩定住,不使藥性發散。
你適才見他二人似乎甚熱,乃是迷藥在體內活動,無法突破冰魄果的封鎖,致有此狀。
但冰魄果只能維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