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人探得幫主心意,要在三人之中推出一個總監印來,所以心情緊張,兩方都擔心會讓對方勝去,居在自己之上。
除此之外,尚要藉此香堂,處決一個幫中叛徒,這個叛徒到底是誰,幫中並未宣佈,所以誰也無從得知。
朱一婁等來到王娘寺,發覺分堂主人云白狐宋大際尚未來到,不禁有點冒火。
他本性暴躁,此時頓現不悅之色,冷冷說道:“宋大際好大的架子,難道要我們三個監印到齊了,等他一個不成?”
粉面白狼與宋大際交情頗佳,一聞此言,頗起反感,立時反駁了—句:“如果堂中大事待理,不要說來遲了,就是不來,也是情有可原,誤了本幫要事你可擔待得起嗎?”
朱一婁冷笑一聲,怒火上升,正待發作,但又想起什麼,忙把—口.悶氣忍住,心想:“等下幫主立總監印,如果是我,你這小子可就死到臨頭了。”
朱一婁心中這樣想,粉面白狼楊極豪又何嘗不是,各人各自盤算,只當對方並不曉得。
此時,寺外匆匆閃進一個人來,風塵僕僕,正是昆明分堂主入雲白狐宋大際。
宋大際一見三人,連忙拱手行禮,道:“宋大際要務纏身,迎駕來遲,死罪死罪。”
粉面白狼一見宋大際,面上忽現關切之色,道:“白狐。你可是遇上什麼麻煩事嗎?”
宋大際悽然笑道:“宋某人罪該萬死,近三日來,分堂三名職司無故喪命,不知對手是誰?何以前來尋釁?宋某人今日來遲,正是為著調查此事。”
話未說完,忽闖遠處一聲長嘯……
三人—聞此聲,立刻面色一整,齊道:“幫主至矣!”
一聲令下,寺門大開,瞬刻,走人一個蒼髮老人,眾人一見此人,立刻跪下唱道:“幫運千秋萬歲,幫主洪福齊天!”
蒼髮老人虎目一睜,閃電般望了眾人一眼,微露笑容,昂然走上香堂坐定。
片刻,朗聲說道:“此次香堂,有關本幫前途,在未宣佈重要指示之前,本幫主要先了結兩件事情。”
三監印聽了心頭各自暗凜。
蒼髮老人繼續說道:“首先要處決—個幫中叛徒,這人此刻已在你們中間,到底是誰,馬上就知。”
這話一出,眾人騷動起來,三監印只想著下一件事,對處決叛徒漠不關心,但聽說此人就在眾人之中,也不禁有點動容。
蒼髮老人電射掃視大家一眼,冷笑道:“其實兩件事情,合起來也只能算一件,本幫主現在要從三監印中,推出一個總監印來,叛徒名字一經宣佈,便立刻由總監印當場處決。”
蒼髮老人斬金截鐵,嚴厲無比,說到此處,忽向三監印一招手,三人立刻排成一行,聽候命令。
朱一婁熱汗涔涔,面色焦灼。
朱光古雖不希冀能被封為總監印,但卻希望朱一婁得到這個位置,所以也是心情緊張。
粉面白狼楊極豪畢竟城府深沉,在此關頭也能不動聲色,只用冷眼緊盯著兩人不放。
蒼髮老人微微—笑,緩緩說道:“總監印一職,事繁位尊,僅在幫主之下,當其必須心狠手辣,六親不認,你等三人自知無此能耐者,可以自動退下,幫主絕對不會怪罪。”
朱光古忽一躬身,稟道:“朱光古自願退下。”說罷,悄悄退在一旁。
蒼髮老人點頭讚許,忽然面色一沉,繼續說道:“現在只有你們兩人了,誰得誰失,彼此都不準心存芥蒂,你們答應嗎?”
朱一婁、楊極豪同時應是,蒼髮老人說一聲“好”,肅然站起,高聲宣佈:“本幫主謹宣佈,楊極豪為本幫總監印!”
朱一婁一聞宣佈,怔在當場,如遭雷殛,半晌說不出話來。
再看楊極豪時,則眉飛色舞,喜不自勝,他本來城府很深,此刻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蒼髮老人冷笑一聲,繼續宣佈道:“第二件事:擅自處死幫內弟兄,私聚財產,不繳庫,加之心高氣傲,不遵指令,耽誤幫中大事,任何一條都是死罪有餘,現命總監印就在此處,親手處決這個叛徒。”
蒼髮老人目光一閃,高聲說道:“宋大際,你可知罪?”
宋大際一聞此言,面色大變,臉上毫無血色,只能頹然垂下顫抖的雙手。
粉面白狼楊極豪一聽宣佈,也是大驚失色。
入雲白狐宋大際是他的生死至交,情逾骨肉,現在幫主卻要他親手處決,頓使他急得六神無主。
蒼髮老人冷眼旁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