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在平時,黃幡星君絕對挨不了這太虛狂氣。
此時,由於葉秋白同時向五個人影發掌,黃幡星君只受了二成壓黃幡星君出掌相迎,雖將太虛狂氣擋回,但卻暴露出自己真實的良機稍縱即失,葉秋白那有不知之理。
他突一上步,看準了黃幡星君,太虛狂氣再度發出!黃幡星君出掌之後,即知不妙,身形暴退,葉秋白掌風一到,他立刻運足全身真力,猛地一迎。
這一迎之下,黃幡星君立覺在一股巨大無比的壓力,似柔似剛不絕如縷,向自己全身猛罩下來,心知不妙!
百忙中,功行全身,力集雙掌,再度將自己數十年修為的真力迸出體外,想要逼回葉秋白那股似柔似剛的巨大壓力。
黃幡星君再也想不到自己用力愈大,反彈之力愈強。
掌力進出後,他突覺一股力道,至大至猛,反撞回來……突然一聲震天大響,雪花濺起半空。
幾株遠在十丈開外的參天古木,也都震得枝葉亂顫。
席中之人這時都已站在堂前,這一聲大震竟使得他們東倒西歪耳鳴眼花……細看場中,葉秋白仍然面帶寒霜站在原地,黃幡星君則倒退了兩三丈才立定腳跟……心頭一陣氣血翻湧,黃幡星君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堂前站著幾個紫衣漢子,一見此狀,不禁慌得連聲喊叫:“教主,教主!”
這時,後山漫天大火已延燒到堂前,火舌亂吐,濃煙蔽天。
前來赴宴之人見到變故,紛紛走出大堂。
一場盛會竟告風流雲散,但是赴宴之人卻仍然不肯離去,他們要看完這場生死拼鬥……葉秋白望定黃幡星君,琉璃神功的幻影這時已經消失不見。
他一步步走上前,嘴角浮起一絲冷酷的笑容……此時,凌虛書生突然心思潮湧,俊秀的面龐也現出複雜的神色。
他現在才憬悟葉秋白的武功實在遠在自己之上,剛才敗在自己劍下,分明是假的。
想起葉秋白顧全自己的聲譽,不惜在眾英雄面前自承失敗,這種情義叫他怎消受得了?
這片刻間,他對葉秋白所說的話,慢慢的相信了。
心中暗忖:要早知道,自己就不會跟他動手了,殺父之仇,怎麼可以隨便向人索討呢?
心中又羞又愧,恨不得即刻就去向他道歉。
眼睛向場上一望,這一瞬間,葉秋白已走到那黃幡星君身旁一丈之地……他慢慢的舉起手來,掌心對準了黃幡星君……受傷不輕的黃幡星君正在閉眼調息,待葉秋白走近身邊時,他已漸漸恢復。
葉秋白見他面容疲倦,雙目緊閉,口角血跡未乾,不由心情激動地大聲喝道:“黃幡星君!難道你就這麼瞑目等死嗎?少俠不傷無力抵抗之人,睜開眼睛再鬥,聽見沒有?”
黃幡星君暗中已作準備,聽見這話,倏地睜開眼睛,用盡全力一掌劈出……情急拼命,這—掌自然威力極大,掌一發出,身子也跟著凌空飛起……葉秋白見他飛身凌空,以為他又要施展什麼詭異招式,那知黃幡星君在空中突然加力,不落平地反向那片火海躍下……葉秋白大喝一聲,飛縱而上……但見火舌亂吐,煙霧嫋嫋,火海中哪裡還有黃幡星君的影子?功敗垂成,葉秋白想不到他竟躍入火海,死裡求生,心中不由大悔。
暗想:若被他逃脫而去,自己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再找到他,如此一來,要報父仇不就遙遙無期了嗎?又怒又悔,葉秋白怔在堂前,半晌說不出話來……凌虛書生突然走上前來,躬身一禮道:“葉少俠,適才小弟誤會不知,多有冒犯,尚乞原諒。先父之事,小弟相信一定不是令師所為。”
葉秋白心煩意亂,聽他此言,突然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
凌虛書生想不到他會如此反問,俊臉一紅,期期艾艾的答道:“這個……道理很簡單,如果先父果是令師所害,以葉兄身手,很可以輕易擊斃在下,根本用不著解釋辯白,葉兄不如此做,足以證明令師的確是被人所假冒……”葉秋白迅速的望了他一眼,見他面上泛紅,知道自己出言太沒有道理,不禁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徐兄如此相信我,使我萬分感激……”說到這裡,心中突然掠過一個念頭,一把握住凌虛書生徐省吾的手,笑道:“出山以來,你是第一個相信我的人……”凌虛書生一手被他握住,突覺一股暖意由對方手中傳來……這是友誼的交流,葉秋白心中欣慰,他在失掉蒙龍巴之後,現在又得到了一個朋友……他笑著說:“如果徐兄不嫌棄的話,咱們就結為兄弟吧!”
他瞥視四周一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