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女孩子家一絲不掛,醒來之後,她不知將如何羞憤……這一刻間,女郎秀麗無比的臉孔突然顯得更加灰白。
看來再不施救,只怕要凶多吉少,於是勉強抑住心頭的震盪,開始為她寬衣解帶……半晌之後,一個成熟少女的胴體己然橫陳面前。
縱使葉秋白如何鎮定,但看見這少女豐腴的溫香玉體,也不禁怦然心動。
仔細一望之下,不由暗吃一驚。
少女胸前,隱隱現出一道烏黑手印,距離內腑心脈不過兩寸,如果再向右移,則早巳喪命當時。
不敢猶豫,連忙為她推宮活血,將她體內上升之逆血,引歸丹田。
然後掌心按在受傷之處,真力微吐,執行一遍,週而復始、約有盞茶工夫,女郎體內忽然一陣微響,櫻口動處,吐出一口濃痰。
同時從鼻孔緩緩透出一股黑氣,女郎身體突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嚶嚀一聲,女郎已然醒來。
她張目一看,發現自己身無寸縷,一個陌生少年正在自己身上推摩撫捏。
大驚之下,立刻坐起,將翦水雙瞳直直盯在少年身上,不知是羞是怒。
葉秋白悚然驚醒,連忙退開,吶吶說道:“姑娘切莫誤會……我……”啪的一聲,少女伸手打了葉秋白一個耳光。
葉秋白被打之後,又悔又慚,退開兩步,再不言語。他微喟—聲,轉身便走。
突聞身後少女一聲清叱,喝道:“且慢,我有話問你……”葉秋白聞言轉過頭來,兩人目光交遇,都不禁感到震顫,他看見她優美的輪廓突然變得冷酷起來。
忽聽那少女說道:“你在我身上輕薄了一陣,竟想就此一走了之,天下豈有如此便宜之事?你若不說出道理來,姑娘今天誓必將你斃在劍下!”
粉面一寒,竟從身後抽出一把晶光閃亮的長劍,微微一揚。
葉秋白那裡怕了她?聞言微笑道:“姑娘醒來之後,不問情由,伸手便打了在下一記耳光,現在又要將在下處死,在下救人療傷,原是出諸好意,既然不能為人諒解,也只好聽憑姑娘處置就是了。”
少女閒言,略作思索,粉臉突然浮起一陣羞澀之色,持劍在手也垂了下來,湛湛眼波,突變得十分柔和。
半晌,忽笑道:“這樣說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言下之意,十分俏皮,倒弄得葉秋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也不行,不禁怔祝他勉強答道:“姑娘似乎並不相信,如果不打算處置在下的話,在下可要就此告辭了。”
說完,回身又要離去。
“且慢!”不料那少女又是一聲嬌喝。
葉秋白正待發活,忽覺少女眼波之內,浮出一道神秘的光芒,嘴角也有一層笑意。
一接觸到她的眼神,頓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十分熟悉,但又說不出原因來。
這一怔神之間,少女突然噘嘴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樣的問法十分無禮,葉秋白原本不想回答,但見她面露微笑,似是好意相詢,不由又把忍住之話說了出來:“在下名叫葉秋白。”
少女聞言,微—點頭,又問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葉秋白搖頭答道:“不知道。”
少女一聞此言,面上略呈失望之色,又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金燕子。”
葉秋白點頭,順口說道:“哦!金姑娘。”
少女見他面色,絲毫未因聽了自己名字有所變化,不禁大為惱恨,暗忖: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穿雲劍金燕子,他竟然一無所知,實在可恨之至。
實則葉秋白初人江湖,不過數月,這些事情他自然不知。
說完之後,見已無他事,雙手一拱,對少女說道:“今日幸會金姑娘,來日有緣,當再拜候,現在就此拜別了。”
說完,將身一躍,跳出雪窟。
穿雲劍金燕子有生以來,那曾見過這般不知好歹的少年,竟絲毫不為自己美色所動?
自己女兒身被他撫捏推摩,這種事又怎能使她忘懷得掉?
又羞又怒,將身一躍,也飄出洞外。四下一看,那裡還有葉秋白的影子?她心頭一陣委曲,不禁撲簌簌落下淚來。
半晌,狠聲嗚咽道:“哼!姑娘就不信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夠絲毫無動於衷,遲早你得匐伏在姑娘腳前。”
她的面上綻出任何人見了都會心動的微笑,蘊含著熱切的期望其實,她早已將葉秋白豐朗的身影深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