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自己失態,連忙斂神,但才一舉足立覺疼痛難忍,不禁又呻吟一聲。
紅衣女子露出憐惜之容,也不說話,略一彎身就一把將少年拉到馬背上。
她嫣然笑道:“既然我的坐騎傷了你,就載你一程吧!”
不等少年答話,一提馬鞭,那匹快馬便又潑刺刺的飛馳起來。
馬行如飛,一股少女幽香隨風飄人少年鼻息,令他感覺舒暢無比,不禁連連猛吸幾口,原先腳痛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那馬跨越一個斜坡,馬身一晃,少年坐身不穩就要跌落,慌忙中無暇多想,一把摟住少女身體。
這一摟抱之下,不禁心頭亂跳,原來情急下他竟無意間觸及少女胸膛,但覺軟玉溫香,不由意亂情迷。
少女也是一震,回頭狠狠地瞪他一眼,喝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老實?才一見面,便存心不良,你還是下去步行吧!”
少年吃了一驚,忙道:“姐姐!小的一時沒坐穩,請姐姐千萬原諒剛才失禮的舉動,下次再也不敢了,就是拼了跌下馬去,也絕不伸手碰你一下,你請放心吧!”
少女見他情急之下語無倫次,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便不再難為他,噗嗤一笑,又縱馬飛馳。
少年見她忽嗔忽喜,不知是何道理,但已定下心來………不料,又繞過一個彎道,那馬又突地一晃,少年坐在馬後,扶持不住,眼看又要跌落。
這次他可再也不敢像前次那樣伸手前抱,慌忙中身子一歪,猛地朝旁跌去………那少女玉手一伸,一股勁力扶得他又坐直了身子。
他驚魂甫定,乍見少女翦水雙瞳望定自己,神情似笑非笑,嫵媚萬分,不由心中一動。
忖道:難道她是在試驗自己不成?如果真是,她的居心倒令人費解。
少女勒馬停在一片樹林之前,笑道:“看來你還算是正人君子,只是我奇怪你單身—個人,絲毫不懂武功,到這窮山僻壤,所為何事?是否願意告訴我呢?”
少年聞言,沉吟半晌,正色答道:“小弟葉秋白來到這裡,是為了尋找一位名叫絕命殺神的前輩異人。姐姐既然經常在此間行走,是否知曉他現在何處?”
女子聞言,面上頓現詫異之色,說道:“絕命殺神?你找他有什麼事?難道你和他有什麼過節嗎?但你既無絲毫武藝,卻又不像是去尋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秋白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那少女又說:“絕命殺神在二十年前便已在高黎貢山失去蹤影,四十九個掌門人全死在天雷之下,不過就獨獨少了他一個,實在令人奇怪。
這件事情至今餘波盪漾,你去找他。莫非與山頂之事有什麼關聯不成?”
說完,眼睛望定了葉秋白,等他回答。
葉秋白憶起,絕命殺神傷人無數,其中不無冤死者,現在聽她如此一問,忽然擔心她與絕命殺神之間或許有什麼仇怨也不一定,不禁沉吟起來,不知應該如何回答才是。
少女見他沉吟不答,嬌靨一沉,也不勉強,微喟一聲,道:“你既有隱衷,我也不便再問,不過等到你吃了絕命殺神的虧,可就太晚了。”
葉秋白瞧她不悅,忙道:“其實我找他並無大事,與他也無恩怨,只是……只是……”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忙又閉口不言。
少女見他吞吞吐吐,頓現不悅之色,道:“既然你不肯告知內情,我自然不會逼你,前面就是驛站,我們到時分手好了。
只是我告訴你,絕命殺衝與我雖無仇怨,但曾聽江湖人描述過,這人性情古怪,做事剛愎,加上心辣手黑,翻臉無情,你可得特別小心,知道嗎?”
葉秋白見地叮囑之際,關切之情自然流露,不禁十分感激,忙道:“姐姐關懷之意,小弟感激莫名,此去自當留心。姐姐可否賜告芳名,以便日後再見時稱呼?”
少女微露靦腆,說道:“我叫黃鳳儀。”
葉秋白一揖,說道:“鳳儀姐姐,恕我這樣稱呼你了,今日—別,不知何時能再見面,不免讓人悵然。”
黃鳳儀輕笑一聲,道:“怎麼?聽你口氣,像是以後再也不會碰面似的,真可笑!”
話雖如此說.但地眉目間也滿浮著惜別之意,原來在這片刻間,她竟對這不明來歷的少年生起好感。
葉秋白何嘗不是如此?只是懸念親仇,無暇去體味罷了,微喟一聲,又繼續上路。
兩人同乘一騎,放馬慢行馳道之上,笑指山水,一時間便變得熱絡起來。
少男少女本就極易互相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