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三人也向那靈塔深深地鞠了躬,然後立在旁邊,只見智空大師誦了一陣經文,才站了起來,他朝楊聰合什道:“有勞楊幫主了!”智通大師等人也紛紛站了起來,眾人一齊離開了塔林。楊聰邊走邊朝智空大師問道:“方丈大師,這位老禪師法號叫什麼?”智空大師聽了搖搖頭道:“說來慚愧得很,老衲愧為一寺之主,這幾十年來從未禮敬過這位老禪師,這位老禪師很久就住在塔林中了,無人知道他的法號和年紀,論起輩份來,他應該是了字輩的師叔祖一輩了,老衲和眾人均以為他又聾又啞,又是一個普通的執事老僧,因此便一直讓他在後山看守塔林,誰也不知道他是一位武功深不可測的前輩高人,若不是他前日挫敗了五毒仙子,我少林寺百年的聲譽就毀於一旦了。”
楊聰笑道:“少林寺乃臥虎藏龍之地,邪魔歪教之徒豈敢在此放肆,想來這位老禪師早已是看破了紅塵,悟到了佛理,因此便一直隱居在後山清修,想來他是聽見了五毒仙子七絕琴音,才出來制止這女魔頭的。”智空大師嘆了一口氣道:“本寺這樣一位身懷絕世武功的長老,本應該在達摩堂參禪清修,而老衲卻一直讓他在後山打掃塔林,現在竟然圓寂了,真是罪過!罪過!”楊聰道:“方丈大師不必內疚,人無貴賤,佛無大小,這位老禪師武功蓋世,深悟了佛理,佛已經在他的心中,他不論做何事,均是心中有佛,現在他是功德圓滿,西去朝拜佛祖的時候了。”智空大師聽了道:“盟主深得佛理,老衲真是自愧不如。”楊聰笑道:“再下只是信口開河,讓大師見笑了。”
幾人慢慢回到了少林寺,眾僧人奉上了茶,幾人喝了一會兒茶,智空大師道:“盟主,老衲聽說昨晚盟主與趙掌門等人去打探了彌勒教的據點,並且雙方動起了手來,是否可有此事?”楊聰聽了嘆道:“此事情說來話長啊。”楊聰於是便把自己與趙小豐去夏莊打探訊息、以及趙小豐等人襲擊夏敏等人之事詳細說了一遍,至於自己與夏敏之間的恩怨以及兩人在怡紅院相會之事卻略去不說。智空大師聽了嘆道:“趙掌門他們也太滷猛了,如此說來,我們是真的與彌勒教結上仇啦!”眾人均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智通大師突然道:“阿彌陀佛!是福是禍,也只能聽天由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大錯已經鑄成,我們得設法召集眾人回來與他們講和才是,否則江湖中轉眼便有一場災難了。”
楊聰聽了嘆了道:“眼下各門派均是‘爹走娘嫁人——各人顧各人’,局勢形同一盤散沙,我看他們也不肯再來。”楊聰原本想與各派齊心協力,共同剷除彌勒教為江湖除害,也為自己報殺父之仇的,眼下見各派是貌合神離,各自為政,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加上昨晚他發現那白蓮公主竟然是夏敏之後,早已是心恢意冷了。楊聰道:“晚輩今日前來打擾方丈大師,是想與各位大師辭行的,晚輩打算今日也下山了。”智空大師也略聽說了昨晚所發生的事情,知道楊聰是因為夏敏的緣故,他見楊聰的神情沮喪,也不好勉強,嘆道:“如果盟主出面與他們彌勒教商量,倒還有幾分和談的希望。”楊聰聽了,知道他的深意,但想到自己的父親和整個鏢局的鏢師死於他們彌勒教之手,怎麼能以此做條件與他們和談呢?而且他也不想再見到夏敏,免得尷尬和傷心,於是他便搖搖頭,三人回到廂房收拾了行禮,便與智空大師等人辭行,下了嵩山。
三人來到丐幫弟子的居住處,吳長老等人仍然在登封縣城居住,等候楊聰的命令。楊聰突然想起那荷花姑娘來,這才明白昨晚那荷花姑娘的深意,原來夏敏早已知道自己與她父親之間的仇恨,是要那荷花姑娘來試探自己的心思,想試圖說服自己放棄復仇的機會。楊聰心想:這荷花姑娘既然是夏敏請來的,說不定也是彌勒教中的人,我何不把這玉佩交給她轉交小敏呢?楊聰想到這裡,便起身準備出門,突然見魯長老進來道:“幫主,外面有個老婦人求見。”楊聰聽了,頓時吃了一驚,這登封縣城裡他無親無戚,也無朋友,會是誰呢?便連忙道:“請她進來。”
魯長老出去了一會兒,便領著一個老婦人進來,那老婦人進了門,便朝楊聰跪下磕頭道:“楊公子,你救救小女吧!”楊聰連忙把她扶起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老婦人竟然是那苗家寨劉二寨主的老婆、翠兒的母親。楊聰連忙道:“劉夫人,請起!翠兒怎麼啦?”劉二的妻子站了起來,魯長老給她沏了一杯茶便出去了。楊聰道:“劉夫人,翠兒到底怎麼啦?”只見劉二的妻子擦了擦眼淚道:“小女自從上次在長江上見了楊公子之後,便一直想追隨楊公子闖蕩江湖,昨晚突然私自逃跑了兩次,還偷了我們寨主的寶石,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