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彌勒教,為你們報仇。”楊聰邊磕頭邊暗暗感傷,心想:自己這一離別,也不知道能否還能活著回來,如果這一仗打了敗仗,說不定自己與許多一樣,從此客死他鄉,再也無法回來了。想到這裡,楊聰自己也禁不住淚水紛紛,他看了看身邊的翠兒,便暗暗有了主意。
楊聰與翠兒拜別了父母的墳墓,便向雲居寺走去,兩人到寺裡燒了一炷香,許了一個願,才返回鏢局。兩人回到城裡,已經是掌燈時分了,楊聰帶翠兒在城裡最有名的“醉八仙”酒樓慢慢吃了一隻烤鴨,才與翠兒慢慢邊逛邊往鏢局走去。那朱三一直東張西望地站在大門口等候兩人,他見兩人回來了,連忙引兩人入了院子裡,楊聰與翠兒剛走進大院裡,頓時吃驚不小,只見整個院子裡戒備森嚴,站著許多配著刀劍的陌生大漢,卻見那些大漢鴉雀無聲,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楊聰和翠兒見此情景,暗暗知道不妙,楊聰正待要問朱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朱驥快步從廳裡走了出來,低聲對楊聰道:“楊兄弟,快進去見聖駕,皇上已經來許久了!”楊聰聽了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心想:這朱佑樘來得好快!
楊聰連忙隨朱驥快步入廳裡,只見朱佑樘身穿一身便服,正端坐在廳前的椅子上正慢慢喝茶,他身邊立著兩個老者,一個穿一件腰身寬大的華麗青袍,中等身材,體寬肥大,滿臉紅光,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土財主,太陽穴高高凸起,卻是上次在南京城裡見過的那個叫元彪的大內侍衛。另一個老者頷下含須,臉色猩紅,太陽穴高高的突起,一雙手乾枯如柴,青筋暴起,形如鷹爪,卻正是那號稱“鬼爪手”的南宮宇。楊聰連忙上前磕頭道:“草民叩見皇上!皇上駕到,草民有失遠迎,罪該萬死!”那朱佑樘抬頭看了看楊聰兩人,笑道:“你不必多禮!楊公子!起來說話,朕來得冒昧,你不怪朕吧?”楊聰連忙道:“皇上幸臨寒舍!草民感到萬分榮幸!”那朱佑樘朝楊聰和翠兒笑道:“你們都坐下說話,不必多禮!”楊聰和翠兒聽了,便坐在一旁。
朱驥卻立在一旁,朱佑樘朝楊聰笑道:“朕已經把你的房子還給了你,這裡的佈置你還滿意麼?”楊聰恭敬地道:“多謝皇上的聖恩,草民感激不盡!”朱佑樘點頭笑道:“滿意就好!朕也不知道賞什麼給你才好,你說說……你想要朕什麼賞賜?”楊聰聽了連忙起身道:“皇上對草民的聖恩已經如陽光雨露般深厚,草民不敢再起貪念。”朱佑樘點頭笑道:“朕知道你不會向朕要賞賜的,朕就喜歡你這種性格。”說完他朝外面高聲叫道:“把東西抬進來!”他的聲音剛落,只見四個大漢抬著兩個大箱子進來,擺在廳上,楊聰和翠兒均吃了一驚。朱佑樘笑道:“這箱子裡的東西都是一些日常用的物品,一箱是朕賞賜給你的一些碎銀,做為你生活的花銷,另一箱是朕賞賜給你和這位姑娘的一些生活用品,你們看看還缺些什麼,儘管對朱大人說,朕會派人送過來的。”楊聰和翠兒聽了,連忙跪下朝朱佑樘謝了恩。朱佑樘點點頭,然後示意兩人坐下,他轉頭朝朱驥等人道:“你們先退下去吧!朕還有些事情想單獨與楊公子談談。”翠兒與朱驥等人聽了,便起身離開了大廳,朱驥隨手關上了廳門。
楊聰見眾人都出去了,便站起來道:“不知道皇上有何吩咐?草民定當誓死效力!”朱佑樘點頭,他喝了一口茶道:“聽說江湖中各門派準備進攻彌勒教總壇,可有此事?”楊聰聽了頓時吃驚不小,此事極其秘密,丐幫除了三大長老和楊聰之外,其他人均不知情,各派也是極少人知道此事,怕的就是這訊息洩露出去,那彌勒教有所準備,因此都在暗中不露聲色地準備各種兵器和糧食等,卻不知道這朱佑樘為何這麼快也知道了此事。楊聰聽了他的問話,知道各派中定是有人把此事告訴了這朱佑樘,這錦衣衛遍佈天下,說不定各派之中就有這朱佑樘伏下的耳目,便如實地道:“是!”朱佑樘點頭道:“好!這彌勒教實在是可惡之極,他們多次慘殺官兵,搶奪軍餉,上次竟然還敢行刺朕,實在是罪大惡極!不知道你們何時準備動身啊?”楊聰聽了,心想:這出發的時間和聚集的地點除了各派掌門之外,其他人誰也不知道,當時在場的人都發過誓,量他也不知道。
楊聰低著頭道:“回皇上,我們暫時還沒定,因為各派的人都準備不足。”朱佑樘點點頭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有備而無患啊!才能有勝算的把握,你要不要朕暗中派人增援啊?”楊聰知道江湖中各派都不願意與朝廷打交道,因為許多門派都與朝廷有過過節,便道:“多謝皇上的美意,眼下還暫不用動用朝廷的力量。”朱佑樘點點頭道:“這次你如果帶人剿滅了這彌勒教,朕會重重地賞賜你。”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