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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塵用自己的身份證給江元化辦了張電話卡，幫他搞定了微信等一系列社交工具。剛出土的新鮮小紅衣沒有人類的身份證，所以全都綁的容和塵的資訊。

“我給你綁了親密付，你想買什麼直接買，到時候走我的卡就行。”

容和塵搞完後，將手機遞回去，卻發現江元化沒接。一抬頭，看見那人滿臉困惑地盯著自己，頓時笑道：“怎麼了？”

江元化看著他手上拎著的電子產品，還有手機上繫結的親密付，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容和塵有些錯愕，眼中流露出一絲受傷與委屈，語氣低沉道：“看不出來嗎？”

“我在追你啊。”

簡簡單單五個字，像是給江元化的腦子裡投放了一顆炸彈一樣。

容和塵有些苦惱地看著呆愣住的某隻小紅衣，困惑道：“我表現的很不明顯嗎？”

“我們才認識幾天。”江元化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像什麼嗎？像網上說的花言巧語的海王。”

“雖然我們才認識了幾天，但是我第一天見到你時就有一種莫名的心動，我感覺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容和塵語氣堅定，目光緊緊鎖定在他的臉上。

“人鬼殊途，你死了這條心吧。等你老死了我還年輕的很呢。”江元化撇嘴，毫不猶豫地拒絕。

他才不要跟同一個人談兩次戀愛呢！何況還是個渣男！

容和塵笑了笑：“寧採臣也沒有因為聶小倩是鬼就放棄她，大不了我選一個你最滿意的年齡自殺，變成鬼陪你長長久久。”

“哼，還長長久久呢，你不突然消失我就謝天謝地了。”江元化突然生氣，轉身就走。

走著走著，酸澀的情緒從心底湧出，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江元化伸手去抹臉，那眼淚冰涼地沒有一絲溫度。他想要抹去它們，卻只是越抹越多，最後透過指縫，滴落在地面上。

本來還笑著的容和塵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快走幾步，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無聲哭泣的小紅衣。

“怎麼了？怎麼哭了？”容和塵心下有些慌亂，好在前方拐角處就有一個樓梯間，索性直接拉著江元化的胳膊，將他帶入了樓梯間。

那是一個已經被廢棄的樓梯間，隨著門被關上，昏暗狹小的空間裡響起低低地抽泣聲，分外可憐。

“到底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還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了？”

容和塵看著那白嫩小臉上的淚痕，心裡愈發心疼，從口袋中抽出紙巾輕輕擦拭著，同時輕聲哄道：“跟我說說好不好，打我一頓也行。”

“還長長久久呢！”江元化手下用力，猛地推開貼近自己的容和塵，紅著眼角哽咽道：“才幾年你就膩了，人跑的到處都找不到！”

小紅衣氣急，身上幻化出來的現代衣衫也恢復成一開始豔麗張揚的紅袍，充斥在狹小的樓梯間裡。那紅袍翻飛，幾條紅綾幾乎將對面的容和塵整個包裹進去。

“明明說好的，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但是你人呢！”江元化的情緒愈發混亂，聲音不自覺地抬高，宣洩著心中積攢千年的委屈。

“容和塵，你是不是還把我當成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王爺。”委屈滿滿的小紅衣抽泣著抹去眼角的淚水，拉長著音道：“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容和塵聽著這一系列言語，只覺得心中痛的像是刀攪一般。但是就算他再怎麼焦急，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撫面前的小紅衣。

他什麼都不記得。

一籌莫展的容和塵只能上前一步，用力又堅定地將哭泣的小紅衣抱在懷裡，邊拍邊哄。

“對不起。”

隨著距離的接近，血液的馨香透過面板，直直地鑽入江元化的鼻中。他垂眸，那乾淨白哲的脖頸就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微微跳動的青筋分外誘鬼。

“唔！”

容和塵面色一白，疼痛感從脖頸處傳來，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兩顆尖銳的小虎牙刺破自己的面板，埋入血肉之中。

“呵。”容和塵沒有拒絕，只是低笑一聲，溫柔地撫摸著江元化的腦袋，讓他更好地貼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急，你想做什麼都行。”

懷裡的小紅衣沒有回答，只是有微涼的液體滴落在脖頸處，帶來一絲涼意。

容和塵心中一顫，那是鬼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