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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另外兩人以為擒住了慄發少年而稍有疏心之時,砰地一下,從側上方襲來的一個玻璃瓶罐,穩穩擊中了其中一人!
司徒忍眯縫起眼,利用另一人剎那間轉移的注意力一個手刀直劈對方的手膀!閃電般襲來的劇痛伴隨著麻木感讓男子的手指一顫!手槍脫落的片刻間一個迴轉,便輕盈地轉進了司徒忍的手裡。
沒有任何遲疑,他一槍擊斃了男子。
血漬慢慢染紅了死者的衣衫,空氣一下子變得沉悶而緊繃。
“……你沒必要一定得殺他的。”巷子上方的安全旋梯上,遲雅趴在鏽跡斑斑的鐵欄杆旁,低喃地道。
“我不是叫你離開這裡嗎?”司徒忍無視著對方的話,淡淡地仰視而上。
“把朋友丟在這裡一個人逃走我可做不出來。”遲雅笑笑,帥氣地打橫翻越而下。望著地上的屍首,無奈地嘆道,“我們走吧……”
“光是離開這裡還不行。”司徒忍慎重地說,“冰崎武直絕對不會只派這麼一點人來捉拿你的。我們最好趕快回國,至少那裡是在我的勢力範圍內。”
遲雅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緘默地點了點頭。
和朱利安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天便結束,遲雅不能涉險繼續待在這裡,便很直接地跟對方說出自己遇見了麻煩,不得不提早終止委託。
朱利安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可也耐不住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遲雅笑了笑,“況且,我也不想把你捲進來。”
“你是在為我擔心嗎?”朱利安不正經的雙眼裡卻有著孩子氣的在意。
遲雅看著他過分認真的眼眸,失笑起來,“當然是在擔心你。”
“可是……”脫口而出的話卻在緊要時刻驀地收回。朱利安朝對方笑笑,什麼也沒再多說了。
遲雅似乎沒有在意,轉身跟司徒忍說起了什麼。
朱利安凝望住他,神情有一瞬像個失落的孩子。他很想說,同樣是你的朋友,為什麼司徒忍就可以知道所發生的一切,而對我卻不得不有所隱瞞呢?
不夠嗎?還是不夠嗎?
不管如何填補,終究還是敵不過司徒忍嗎?
想要說出口的,卻沒有說出口。因為朱利安很快便發現繞在齒間的那番話說出來也不具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為了父親以外的人去冒險的。
只為了一個人而活,這就是他的命。
於是覺得分開來或許也好,也可以避免自己越陷越深。
——朱利安,記住。你們只會以兩種方式結束性命。一種是時間終止的命脈斷裂,還有一種是……
他沒有忘記修斯的忠告。那時不以為意,是因為他不認為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自己。
儘管喜歡著父親、儘管父親非常的疼愛他。可還是覺得缺少點什麼。胸口彷彿存在著巨大的黑洞,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膨大,吞噬掉了身體內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情感色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