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你倒是怕我,可是為什麼有遠遠跑來找我呢?”
她自言自語道。
看出了些門道,東陵煙也就不著急了。
她一點一點的將那柄劍逼到了牆角。見它退無可退了,她雙手平伸,將劍攔在了兩臂之間。
那劍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死角,竟然也穩在原地。它忽然從劍身上射出了三道精光,速度奇快的直奔東陵煙的面門打來。
竟是準備將她一舉射殺。
此時,東陵煙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反射性的一扭腰,也不知道哪裡來這麼敏捷的身手,竟然就被她輕輕鬆鬆的躲了過去。
同時,她看準魔劍進攻的空隙,出手如電,直直的向那劍柄抓了過去。
時機抓的剛剛好。
只是她畢竟沒有對陣經驗,防的了身前看不到腦後。
就在東陵煙手攥住劍柄的一瞬間,一陣劇痛忽然從背心處傳來,那股大力直接打了她一個踉蹌,向前連搶好幾步,險些站立不穩。
“噗——”
東陵煙背部連中三下,薄薄的單衣瞬間被染成了血紅色。她喉頭腥甜,再也按壓不住,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剛好淋了那柄劍一個正著。
東陵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只覺得心口劇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我這是要死了麼。
她默默的想著。
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就要頂著這個身份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真是不甘心。
可是今天接連兩次遇險,看來是命當如此,再劫難逃了。
視線越來越昏暗。
朦朧中,她似乎是看到眼前憑空浮現出一個圓盤,那盤子不斷的轉動著,帶起一道道涼風,讓自己心口的劇痛瞬間減輕了好多。
只是她再沒力氣繼續探究下去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簾慢慢的垂下,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不知道的是,她居住的這件小屋,此時竟亮的如同白晝一樣。
那輪圓盤緩緩的轉動著,帶動起靈氣鼓盪向東陵煙的身體,用氣流將她捲成了一個蛹。
她後心的創口也漸漸癒合,面容因為傷痛的驅散而變得平和安詳,看上去倒像是睡著了一樣。
除了沾滿鮮血的單衣,任誰也看不出來她受過那樣的重創。
自從陰陽輪出現的那一刻,無刃劍便失去了原本的威風。它躲在角落裡,像是見到天敵的小獸,絲毫不敢靠近。
可是陰陽輪卻不準備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它捲起一束靈氣,將無刃劍拉到了自己的近前,兩靈物上不斷閃耀著斷續的亮光,遠遠看去,倒像是兩個人在做某種方式的交流。
最後,無刃劍乖乖的順服了,悄無聲息的沒入到了東陵煙的身體中。
它本就是上古魔劍,原本就造下殺孽無數。某大能為了馴化她的兇性,在它的劍心種下了一顆道種,使它的魔氣受道心制約,不得外放。
它名叫“無刃”,卻是三界之中最鋒利的劍。
萬年以來,它也算幾經輾轉,風光過一段日子。
只是覬覦它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駕馭的卻不多。即使是那幾名持有者,能發揮出的威力也不足十分之一。他們最終多半是被它的魔氣所迷惑,墮入迷亂,神魂皆成為它的養料。
倒是有位修魔之人不受它魔氣的侵襲,可一旦入了手,便要受到道心的約束,妄念念稍有滋生,轉眼便送了性命。
道魔共生,互相滋養,維持著無刃的平衡。
可是自有修真以來,三界所求大道,無非正魔對立,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從來沒有交融和妥協。雙方都恨不得劃界而治,不共戴天,哪裡找得到這麼平衡的人。
是以它飄飄蕩蕩幾萬年,始終沒有找到主人。
華嚴派某代掌門在偶然間得了這個寶貝,欣喜若狂。可也還沒等將它放置在藏寶閣二層,就因為魔氣而忽發癲狂,白白為它送了性命。
無刃之所以被扔在藏寶閣的角落,是因為華嚴派夠得上身份的人,多半都知道它的這段黑歷史,輕易不敢去招惹它。這東西邪的很,扔又扔不得,只能放在原地,誰也不敢碰。
也就是東陵煙這樣的愣頭青傻乎乎的一頭撞了上去,差一點變成它的給養。
也是她命不當絕。
關鍵時刻心頭熱血噴了出來,讓無刃劍感受到陰陽輪的氣息。
陰陽輪是三界唯一可以轉換靈氣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