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雪劍宗的大師兄祁鼐。
因為長孫凌妍那時候毫無保留的欣賞。那樣的眼神不是對著他,而是送給了一個居心叵測的男人,這樣的事實讓二狗的心中有些酸澀,沒有辦法接受。
祁鼐算什麼?!不過就是會裝模作樣罷了,內裡還不是一個草包!
可他嘴上這麼勸慰著自己,心中還是有著濃濃的危機感。每當這位大師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都忍不住仔細注意著長孫凌妍的一舉一動。
他害怕看到她激動、羞澀、含情脈脈的表情,他覺得他很可能會忍不住對祁鼐下手。
好在這樣糟糕的狀況並沒有出現。除了初見時那一瞬間的目眩神迷,少女對於這位豪爽青年的戒備卻是日漸加重。等到了戒律堂和的事一出,長孫凌妍基本就把祁鼐定位對立面了。
那顆穗棠果,也是他有意拿給她看的。
那個女人將果子遞過來的時候,他原本是不想接受的。他知道這東西有些說道,也厭憎那女人身上渾濁的氣息。那種混雜著各色男人氣息的香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有些噁心的感覺。
他認得那女人是什麼長老後裔的伴女,原本出身也算是能看。除了他,那人原本還有幾個目標的。
有點本事,沒有背景,野心勃勃。
這女人挑人的標準倒是很明確。
就不知道之前在她身上留下氣息的那些
是不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的主子不就是祁鼐的意中人麼。
想到這裡,二狗的心中忽然一動,一個前所未有的念頭湧了上來,他忽然就不想拒絕了。
生生將那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二狗鬼使神差般的收下了果實。
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他切入中心,達到目的的機會。
戒律堂的時候,他原想著找機會幫長孫凌妍逼出身上的魔種。可是沒想到還沒輪到他出手,她便自己完成了,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雖然他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出身,可是他知道自己和雲蒼山的這些修士們絕對不是一路的。魔種之於他,只不過是一滴露水而已,可對於正道修士來說,確實一粒毒藥。
長孫凌妍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輕易的將魔種移除體內?!她來雲蒼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自己會對她有莫名的信任?!
帶著這樣的疑惑和隱秘的心思,二狗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這個同樣來歷成迷的人。
他一方面信任著她,另一方面卻在好奇的探究著她的一切。
漸漸的,這種探究變成了習慣。
他開始不再滿足只是單純站在一丈之外看著她。他想要走到那個圈子裡,捕獲她的目光,得到她的欣賞和依賴
所以,他必須幹掉祁鼐。因為他曾經得到了二狗想要的東西。
穗棠果,就是他的第一步,哪怕這件事和祁鼐沒有絲毫的關聯,他也會想辦法讓這位大師兄陷在裡面,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胸中湧動著難耐的躁動。早在他看到那團赤條條白花花的男女交纏在一起的時候,便開始湧動了。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厭憎,根本不堪入目。可是那女人的呻吟和扭曲的*,卻不時的回放在他的眼前。
他並不像長孫凌妍認為的那麼無知,之所以做出那樣的假象,單純只是因為他喜歡被她照顧的感覺。
有人在意、有人關心的感覺很好。不知道她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對他的……
想到這裡,二狗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微妙的嫉妒。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他心心念唸的試煉閣,終於有了著落。自他有記憶以來,那裡像是有什麼在召喚他一樣,讓他想要忽略掉都很困難。
他隱隱覺得,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還有喪失的身份和記憶,都和這個看似簡單的法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現在泓剎承諾,只要是能助他成為掌門,他就送他進閣,這樣的條件無疑是大合他的心意。
不過就是要他們殺掉祁鼐麼,有什麼困難的?
可為什麼凌巖不同意呢?!
不管她提出怎樣的理由,她不願意殺掉那個姓祁的是真的。
明明他們沒有聯絡,明明夜襲的刺客已經被指向了他,明明她已經開始厭憎那個人了,為什麼不願意殺掉他呢?
隔壁傳來的悸動漸漸平息了,二狗的腦子又恢復了寧靜。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回味著那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