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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進了雲蒼派的山門,還拜了一位好師傅,一邊煉器一邊修劍,只要沒有意外,她可以輕鬆和那個雪巍島上的爐鼎劃清界限,恢復太陰的身份,將來的前景自然是大大的光明。
可是二狗的出現,確實將這原本堪稱圓滿的計劃通通擊碎了。
就因為要躲著他,她不得不再次放棄這唾手可得美好未來,另尋別的路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這樣好的機緣。
一想到這裡,長孫凌妍的心中就滿是憤恨。
殷朗,真是她天生的冤家對頭。每次她的人生有了一些希望的時候,他都會將它無情的擊碎,成全他自己的前程。她越過大海,跨過高山,漂泊跋涉的大半年才到了這正道門派的腹地,原想著能搏出一個安穩,誰知道殷朗就跟陰魂不散的幽靈一樣,竟然也跟到了此處。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時也,運也,命也。
都說命數命數,難道她就是命當如此?!
越想越覺得洩氣。一時間,長孫凌妍的心情很是低落,什麼都打不起精神來謀劃了。
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戒律堂沒有在北苑找到任何關於失蹤弟子的線索,只得灰溜溜的回去了。也不知道泓繕是怎麼跟旭頤回覆的,此後的幾日,這件事便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都平靜的可疑。
只有長孫凌妍心中清楚,有些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她和二狗附近徘徊,似乎是在監視著他們的行蹤。
這下子,不幹掉旭頤真的不行了。只要他還坐在雲蒼掌門的大位上一天,她就註定得不到安寧,更別說找機會遁走了。
既然決定動手,那後續的事情還要好好的謀劃一下。
比如如何將自己從這件事中脫出去,又如何能找機會安全的遁走,這些都需要細細的思量。
雖然不知道泓剎到底有怎樣的計劃,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一些總歸是好事。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一個章法條框來,有人便主動找上了門。
“旭頤掌門要對你們下手,你們應該知道吧。”
聆訓堂偏僻的角落裡,單嫣嫣堵住了長孫凌妍。
她倒是絲毫沒有繞彎子隱瞞的意思,開門見山的就說明了來意。
“北苑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若是還說不明就裡,那就未免有些太過刻意。你放心,我雖然不是良善之輩,可是也不屑於主動出手害人。”
她忽然頓了頓,頗有些尷尬的說道。
“阿篤的那件事......是我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事後我也還了你一個人情,咱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
她沒有避諱自己下黑手的事,倒是讓長孫凌妍刮目相看。
她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單嫣嫣單姑娘,看樣子這段時間她過的不怎麼舒心,遠沒有最初那股子鬥志昂揚的倔強模樣,心中倒是被勾起了幾分好奇。
“你想怎麼樣?”
沒想眼前的少年這麼痛快,倒是把單嫣嫣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她沉吟了片刻,有些踟躕的說道。
“我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不過......”
她目光閃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可是片刻之後,這姑娘忽然咬了咬牙,露出一臉果決的神色,堅定的說道。
“我要求個安穩。”
“不用再做什麼人的棋子和附庸!”
聽她這麼說,長孫凌妍忽然笑出了聲。
求個安穩?不用再做棋子和附庸?
談何容易。
在這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沒有力量便只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甚至都不能存活下去。
單嫣嫣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不切實際。
她憑什麼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能力,能讓她真正獲得自由和安寧,現在連長孫凌妍自己都還在漩渦中掙扎,怎麼可能幫到她?
“你覺得自己的要求能實現麼?”
長孫凌妍冷笑著問道。
“被人利用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沒有力量。若是成為修士大能,誰還敢拿你作踐。這件事你不應該來求我,而是自己想辦法好好修行,提升道行。”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單嫣嫣打斷了。
只聽她滿面漲得通紅,額角青筋突起,似乎情緒極為激動。可是她終究還是留了一分理智,勉強壓抑住自己高亢的聲調,低聲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