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走到了門前。
“誰啊……怎麼這麼早?”
只聽外面有人大聲回答說道。
“戒律堂的泓繕長老,有事情要問你們,快點把門開啟!”
下一刻,禁陣開啟,本就不寬大的房間裡呼啦啦的湧進了一群人。
這些身穿黃衣的管事和雜役們一擁而上,進了屋子便四處翻撿起來。
“泓繕長老,您這是……”
長孫凌妍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一雙眼卻牢牢的盯在泓繕的臉上,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聆訓堂昨夜報告說,堂中有兩名今年新進來的弟子失蹤兩日,求請戒律堂幫忙查詢一二。”
“身為同門皆為手足,師侄還是配合一下吧。”
泓繕長得圓潤,臉上也常年掛著笑容,看起來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即便是這樣無緣無故的抄撿別人的屋子,他也能說得理所當然,做的毫無愧疚,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聽他這麼說,長孫凌妍卻是露出了隱隱的怒色。
“長老例行公事,在下自然是不敢阻攔的。可是這失蹤的同門到底身在何處,不知道長老有沒有些線索?”
“既然是今年的新進弟子,怎樣都不可能藏身在在下的櫃子,床頭,枕下這樣的地方吧,這樣子的翻撿未免太過隨意了!”
她人雖然不很健壯,可若是真卯起性子說話,倒是頗有一番凜然正肅的氣勢。那清清冷冷的話扔了出來,一部分雜役便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腳。
“都愣著做什麼,趕快乾活兒!”
泓繕吼了一嗓子,轉臉又面帶笑意的對著長孫凌妍說道。
“人走失了兩日不見,怕是遭了什麼不幸啊。你這個地方靠著後山,是最容易藏匿的位置。師侄不要多心,本座不是懷疑你們。只是受人之託便要忠人之事,大家都是雲蒼門人,同舟共濟的門訓師侄恐怕在聆訓堂聽過了罷。”
“戒律堂這樣細細的查探一番,自然是為了能證明師侄的清白,洗脫不必要的猜忌和懷疑。若是萬一兇手落下什麼蛛絲馬跡,咱們也好有跡可循,幫忙救人啊。”
泓繕說的和藹親切,一派為長孫凌妍著想的樣子。可是話裡的意思卻是將自己的行為提升了好幾個等級,不但荒謬至極,而且毫不中聽。
“長老這樣興師動眾的翻撿,怕是早就給在下定了罪責,哪裡還有什麼清白好說!!”
長孫凌妍毫不讓步的回答道。
“師侄難道不想為那兩位同門盡一份薄力嗎?”
“讓我上山找人,下海撈屍都可以。可若是平白無故就要栽贓到我的頭上,我可是不能認的!!”
眼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了起來,屋內的氣氛也漸漸開始凝重。
“長孫凌巖!你身為新進弟子,不念同門之義就罷了,現在連尊卑都分不清楚,真是不配呆在雲蒼門中!”
“我配不配呆在雲蒼山不是你說了算!同門互助互愛話是沒錯,可也沒有無憑無據就將人當做了兇手抄撿的道路。”
她忽然冷笑一聲,精緻的嘴角彎出了一個危險的角度。
“師尊許我進山門,雖然三月考核之期沒到,可是去是留自然有人會說話,輪不到你這個牌面上的人橫加指責。”
“我若是作奸犯科,做下門派不容的極惡之事,自然有我器宗宗門懲戒責罰,那也要有實憑實據才能作數。向你這樣空口白牙就汙我品行的,我自然不服。”
“今日你找到那勞什子的線索也就罷了,若是找不到,他日我打上戒律堂,倒是要問問各位長老,憑什麼就這樣毀我清白!”
長孫凌妍一字一句都咬在理上,話說的一點兒轉圜餘地都沒有,根本就沒給泓繕留些臉面。
饒是泓繕這樣笑慣了的人,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
只聽他強自辯道。
“再怎樣我先你入門,輩分高你不少,你說話如此無禮,便是心虛!”
聽他這麼說,長孫凌妍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先我入門不假,可是論起輩分來,卻未必比我高。”
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小木牌,大大剌剌的亮在了泓繕的眼前。
“我師尊予我的信物,原本我是不願輕易示人的。既然泓繕長老總拿輩分說事,我便破一回例,讓你見識一下。”
“只是……不知道泓繕長老識不識貨啊?”
那木牌明晃晃的放在她晶玉一般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