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要高挑了一些,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可是肌膚的狀態卻比那賤人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她的雙眼囧囧有神,五官精緻,眉宇間帶著說不出的漠然和衿貴,似乎整個世界上沒什麼事能讓她放在心上的。
她就像是一把藏在劍鞘之中的利劍,雖然劍鋒並未亮出來,可是那逼人的鋒利之氣卻是藏不住的。
那日在展家正堂的那個杜清韻,雖然相貌像了九成,可是那精於算計和過分靈活的眼神卻讓她平白就露了心思,和眼前的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精雕細緻的傑作和粗製濫造的假貨這樣明顯的差別。
這一刻,展梓淵忽然有些遲疑了。
他想了想,還是試探的叫了一聲。
“長……長……長孫……凌巖?”
見對方坦然的點了點頭,展梓淵的眼睛一下子就瞪的和銅鈴一樣的大小了。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死死死死死了麼麼麼麼?!!”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覺察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稍微花費腦筋回憶了一下,連忙又緊跟著問了一句,顫抖的手指都快畫出花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不是男男男男的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長孫凌巖是個平陽啊!雖然沒有搜身檢查身體,可是陽性體質怎麼可能在女人身上出現?!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身體瘦弱,可是玲瓏有致的身段卻是明晃晃的打了他的眼睛。就算是男人的身材在魁梧,這樣子精緻的曲線也不可能練的出來。
“我本就是個女子,只是你們一時之間誤會了,我也懶得解釋。”
長孫凌妍淡淡的說。
“哦。”
展梓淵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很快就接受了她給出的解釋。
他還記得那夜被長孫凌妍威脅恐嚇時候的情景,這人和魔修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許當時是用了魔修的秘術也說不定。
魔修。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展小爺安心的想。
確定了不是自家的仇人,展梓淵的神情也就緩和了許多。
“我在雲蒼山的時候聽說你被困在花青谷秘境之中了,當時門派還集合了幾個不出世的長老一起營救,除了狗屎運的韓忱和王埠廖之外,剩下的那些都陷在裡面了。”
“邱文也沒出來?”
長孫凌妍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
“邱文?沒聽說過。許是還有些我記不清了。”
“不過現在雲蒼派也沒了,我跟的劍宗早早就投了煜琨宗,韓忱那混蛋運道好,花青谷事件之後為了補償他,掌門竟然將他收為親傳弟子,倒是走了狗屎運!”
展梓淵悶悶的說道。
他眼中有著失落和羨慕,想來是沒有韓忱那麼風光。
也是,母親被貶為平妻,家中有來了一尊不好惹的大佛,這位昔年的展家大公子的日子想必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你怎麼會將我誤認為別人呢?”
長孫凌妍輕聲的問道,她狀似不經意的樣子,其實心中卻是好奇的想要抓牆了。
若杜清韻真是頂著東陵煙的那張臉,那她到底又是怎樣做到的呢?
“說起來,你和那個杜清韻的臉,倒是有九成的相似,只是你們的聲音有些不同,身形也有些差距,只是這些東西不細看是發覺不了的。”
展梓淵有些疑惑的說道。
“剛剛看到她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也是像你。可是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男的,所以也沒想那麼多。”
“不……不對,這麼看,你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杜清韻的臉色鐵青,就是用上了厚厚的香粉也是遮不住的氣色。她自己說是因為生活艱辛所以缺乏保養,可是那臉就像是蓋了一張面具一樣,一顰一笑都有說不出的不自然。”
“她自從進了我展家之後,就一直躲在屋子裡不出門。除了韓家來相看之外,日日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韓忱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痴,原本要定下的是我的親妹子,正正經經的展家嫡女,可那日他在花園中見了這賤人之後,就向家中提出要改換聯姻的人選,生生將我妹子擠了出去。”
“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有什麼好,就算是頂了嫡女的名頭,也改不了出身,換不了門庭,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
“那賤人也算是遭了報應,聽說最近病的起不了身,連房門都出不來,我猜十有八九是臉上生了惡瘡,見不得人了!”